程晓雾低了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，林湘和田馨在医院里说起一些事，第一次揭那些真相的时候，她就已经知了，她们和纪松明是有勾结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那一年短暂的婚姻里，纪松明确实待她不薄，所以在某程度上，她不愿意去究，不愿意把生命中仅有的一好，全都染成黑暗与谋的彩。

    见她半天都没有说话，俞湾又说：“当初你给我说过，你没有卖沈皓祯，可是那份机密文件确实了，还有一个可能接到文件的人，就是林湘。而且，林湘车祸的时候，刚好又是在浩海附近的路上，她显然趁你不在的时候，特意去过了浩海，了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程晓雾以为然。

    俞湾又继续说：“我觉得你的那个吧，我现在完全可以用最暗的视角去看她，尽可能地想到更多的谋论安放在她上，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。连带着姓纪的我看也白不到哪儿去，保不定林湘的车祸就是他的手笔呢。

    你想想看，这事要是林湘死了，就再也没有人知秘密了，林疏影这心思单纯的小白兔，还不是被玩得团团转，被人卖了还恨不得要帮人家数钱才好。

    可是对于林湘来说，姓纪的肯定是答应过她什么条件的。她一醒过来，发现姓纪的居然死了，什么都没给她留，你说林湘心里是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这一层，程晓雾确实没有仔细想过。

    当初纪松明死的时候，并没有留什么遗嘱，沈皓祯自己造了一份，拿着已经去世的纪松明的手了个指印，从此占有了他所有的遗产。

    当然这事，也就林疏影一个人看见了，就连田馨，也未必能知的容。

    但如果……

    程晓雾脑里已经对整件事有了廓，形成了一对付林湘的计策。

    从俞湾那里来的时候，程晓雾的心明显愉快了许多。

    跟着沈皓祯回家的路上，她虽然是看着窗外的，但光是看着那些树影一株一株地往后倒去，她的脸上，居然浮现淡淡的微笑来。

    也许她自己都未察觉，但是她微笑着的样，有些没心没肺，有些温，有些纯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