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湘忽然觉得程晓雾的笑容，像极了一条毒蛇，不断地吐着自己剧毒的信，把她一步一步，一一地推向绝望的渊。

    可是当她抬起来盯着她看的时候，她的笑容又变得纯真无害起来，就好像刚才那些句句都直指要害的话，本就不是从她嘴里说来的一样。

    程晓雾已经吃完了糕，然后了一张纸巾来，优雅地着嘴角，还伸尖来了一嘴，好像在回味糕的味似的。

    程晓雾已经抛了这个问题，她只得斟酌着回答：“怎么会？晓雾，这个玩笑可不能开，虽然我爸妈在老家当地算是有一定影响力的，但我也不是什么大小。

    我之前在医院里当过义工，所以才认识了纪先生。纪先生的谈吐非常有平，我们算是忘年。她看我一个人在外工作不容易，看我可怜，所以才多次提要给我留一些财产的……”

    程晓雾地“哦”了一声，“看样这个纪先生还真是个大好人，你没伤没病，四肢健全，家境也算殷实，他都能觉得你可怜。不过，这么说也没错，毕竟湘这么年轻漂亮，你得上更好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就更有歧意了。

    记者是位年轻男士，对于那些靠脸吃饭的女孩也见得多，听她这么一说，瞬间看林湘的神都有复杂。

    林湘一个接一个地圆自己的话，终于快要圆不回去了，有些恼了，“晓雾，话不是这样说的！”

    程晓雾依然是一脸的无辜，连忙拉住了林湘的胳膊，带着撒的语气晃啊晃的，就好像有着好多的委屈，生怕林湘不搭理她了一样，“哦，对不起，湘，我错了，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明明林湘只不过是她的助理而已，她这个表现，倒好像是她才是林湘的小助理一样了。

    她以前私底，可从来没有这么跟她说话。

    到现在林湘心里已经确定了，这个程晓雾完全就是故意的，她故意安排了一个记者在这里，故意给她了那么多笼，故意把她一步一步地引舆论的沼泽地里去。

    可是她今天来的目的，还没有达到。

    她轻轻地拉着程晓雾的手，“怎么会？我就是说说而已，咱们都不是外人，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