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知他睡眠一向都很轻，也知他最近睡得不算好，所以不想惊扰了他。

    沈皓祯顺势抓住了她的手，脸上的笑意加，“可我只梦到了左边啊，右边也想要。”

    他把灯光给调得很暗很暗，在昏暗中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。

    她手里还着一封信，浅紫的信纸，上面印着优雅的风信，那是沈皓祯第一次给她写的书。

    那些信纸，是那个年代常常可以买到的，带着香味印着的木纹纸，仿佛现在依然散发着当年的芬芳。

    书房里的两张床都是单人床，床很小，她已经睡了，沈皓祯为了不惊扰她的清梦，整个人都几乎只能侧躺着，才能和她一起挤在这狭小的床上。

    她着那封信，脸就帖在信纸的边缘，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沈皓祯伸了伸胳膊，“就刚才。我梦见有人偷偷地亲我，然后我就开心到醒过来。你说，我是不是在梦呢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皓祯走过去，轻轻地把那些信整理起来，重新装回了盒里，放在了床柜上。

    可是沈皓祯还是醒了，他睁开了睛，两人一时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现世安稳，岁月静好。

    她吻得很轻，像羽轻轻地拂过。

    他伸一条胳膊，轻轻地搂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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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晓雾故意嗔他，“就是在梦，你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睡着呢，而且还睡得很香，嘴角都噙着一抹微笑，也不知是不是了一个和她一样的梦。

    他有尴尬，“那……时候不早了，你先休息吧，我……我去洗个冷澡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悄悄地在她边躺了来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已经回到了林疏影的份，但是她还是更习惯在书房里睡。

    他一都不介意，甚至觉得就这样挤在一起很好。

事……都是我的不对，是我应该请你原谅。”

    她的枕边放着那个铜盒，不知什么时候，她还是自己把这个盒给拿来了，翻看了一遍他们过去的那些好时光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呢。

    她轻轻地撑起，伸着脖，在他脸上悄悄地印了一个吻。

    早上的第一缕光透窗纱的时候，程晓雾醒了过来，昨晚一夜无梦，她睡得无比安稳和踏实，似乎隐约梦见了很多年前的少年时光，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，只觉得好。

    年少的时候林疏影总是拿自己的零用钱，到附近的品店里去，到寻找好看又好闻的信纸。她找到了以后，就把最好看的信纸都买来，然后分一半给他，说要让他把想对她说的话都写在上面。

    里面的信件散落在枕边，有几封是摊开的，显然是她刚才拿来回味过少年时光的。

    光跃在她上的时候，她睁开睛，所以微笑迎接新一天的时候，就看见了边侧躺着，并用一条胳膊抱着她的男人。

    程晓雾怔了一，立即缩起了，“你……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
    他洗了很久，等到从浴室里来的时候，程晓雾已经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