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晓雾皱了眉，柯炎见状，立即打算为她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拍了一前面那大叔的肩膀，“对不起，叔叔，能麻烦您把座位稍微收一收吗，影响了后面乘客了，可不可以麻烦您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都还没说完，前面的大叔猛然转过来，这柯炎自己都懵了，这好像不是什么大叔，是个五大三满脸横的大妈。

    呃。

    程晓雾都替他尴尬，只能寄希望于大妈也许认得柯炎，以他这张老少通吃的脸，也许人家能给他几分面呢。

    然而，这大妈非常不好说话，语气甚至有几分凶狠，“占了你们一位置怎么了，我带了孩，当然得需要地方大！就这事还拿来说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素质都没有，得标标致致的，怎么就一公德心都没有！”

    本来是她没素质，结果还把柯炎给抢白了一顿，好像是他们在欺负人一样。

    程晓雾都看不去了。

    她只得退一步，“那……阿姨，能不能麻烦您把鞋穿一……”

    大妈看她一个小姑娘，态度就更嚣张了，“我的鞋，我穿就穿，脱就脱，我又没往你脸上扔，你那么多闲事什么！我有静脉曲张，必须脱鞋，要是因为这个导致我病加重了，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！”

    静脉曲张您倒是去看医生啊，您别穿鞋啊，在飞机上脱鞋，得满机舱都跟生化武一样算怎么回事……

    明显就是欺负人。

    但是看她这架势，就是个秀才遇到兵，有理也说不清的局面。

    就算他们是占理的，碰到这人也是难办。

    讲理吧，他们没什么理可讲。

    忍了吧，又确实很憋屈。

    柯炎大概也从来没碰到过这样无理取闹的。

    当着程晓雾的面，他又不想让她受委屈，于是招手叫空：“对不起，能不能麻烦帮这两位重新安排个宽敞的位置，既然是带个孩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已经算是两全其，既不算太折对方面，又能解决自己问题的方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