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到一分钟，张扬的手机响了一，视频就已经发过来了。

    他开视频。

    三分多钟的视频里，可以清晰地看到，拍的就是沈皓祯他母亲的灵堂里。旁边有很大的黑背景布，当中一个硕大的“奠”字证明了这一切发生的场景。而上还有一条黑底白字的条幅，写着“沉痛哀悼沈母某某老孺人千古”的字样，边上是两条挽联。

    镜里的沈皓祯，还是几年前的样，一肃穆的黑西装，在灵前磕，一边磕，还一边悄悄地用手帕拭角，那悲痛的觉，即使从镜里，也可以清晰地知。

    而他的旁边还跪着几个人，其中有一个女人，穿着黑的裙，又披了一件白的斗篷，斗篷是连着帽的，兜帽盖住了她大半张脸。而那来的小半张脸，看起来温柔娴雅，有一让人觉得舒服的。

    冯云熙。

    她陪着沈皓祯一起在灵前哭灵，时不时地抬手抹一泪，看起来也很伤心。

    几秒钟后，她大概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悄悄拉了一沈皓祯的衣袖，然后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，沈皓祯一面抬手用手帕抹了一泪，一面，像是在赞同她的说法。

    两人非常和谐地聊了几句，沈皓祯转先离开了灵前，不知什么去了。

    冯云熙继续在那里跪着，磕了几个。

    之后她又好像冲镜外的人群里说了句什么，于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跑了过来，站在了她边。

    男孩上也穿着和她一样的白斗篷，只是尺码要小上许多，里面是黑的运动服。

    她低温柔地跟男孩说话，还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。小男孩于是乖巧地跟着她一起跪了来，恭恭敬敬地磕，完全是一副亲孙祭拜的样。

    之后又有别人过来，给逝者鞠躬磕，冯云熙便带着小男孩一起给对方还礼，这姿态也是非常符合儿媳妇的份。

    在视频的最后十多秒的时候，小男孩忽然扭，他扭的力有大，以至于上的兜帽都落来了，了整张脸。

    那张儿童的脸，在那样特定的角度，和沈皓祯还真有几分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