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雅姨妈可见地松了气，旋即又有儿赧然，“好孩，你已经了很多，不必这样在意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前的姑娘已经不仅仅是她的亲人、一地领主，还是拥有无尽生命、无限可能的神明，她不能那样自私，自私地将一位神明禁锢在小小的阿索城，然后目睹边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。

    那太残忍了。

    云漠受到她的绪，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，像普通小姑娘那样在她怀中磨蹭撒，将自己的发得糟糟的，“不，您永远都是我的姨妈。”

    玛雅姨妈回抱着她，忽然发现她已经得很，比自己要，是个很壮的少女模样了。

    霍莉在一旁发响亮的噎声，意识到后赶掩饰般低去，拽起衣袖拭通红的眶。

    原本她还忍着，可当拥抱到来时，她还是忍不住“哇”的一声哭了来。

    云漠反倒被逗笑了：“还不到这个地步吧？”

    活像生离死别似的。

    霍莉啜泣几声，絮叨着发散思维，“您已经大了，很快我也要老了，十年二十年对神明而言不过转一瞬，以后您就会慢慢习惯的……”

    或许我也该写写日记什么的，等到以后老了，记不好了，还能拿来时时翻看，跟孩们讲讲当年的事。

    就这么办吧。

    比她年纪更大的玛雅姨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孩平时看着拉拉的，怎么忽然细腻起来，我还没怎么样呢。

    遥远的城外，潺潺动的河摇曳着漫天星光，与新阿索城明亮的灯光相接，分不清天上地。

    冷河神半趴在河中央的黑石上，近乎透明，几乎与河为一。萤火虫毫无阻碍地穿透祂的，径直掠过面，波像温顺的小羊羔一样环绕着祂，试图解读神明中的不解。

    祂不太能理解人类的，也不明白为何同为神明的云漠对那几个弱小的人类格外眷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