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是哪一方不想或者不愿意就能草草了事的。亏本易，我不接受。”

    她平静地叙述着，将弊端全摊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禅院直哉抿了抿，声音也了几分：“只要我成为了禅院家的家主，这事也可以向你允诺。这有什么难的？”

    “前提是你真的可以成为家主。”光之战士说，“到那个时候再来谈这件事，应该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画饼大法她见得实在太多了。

    曾经在乌尔达哈，她睁睁看着个别明到没有多少良心的商人们一忽悠一个准。

    那些居住在乌尔达哈城外的民中，有不少都是轻信“大饼”而倾家产，离失所。

    而一路走来的诸多经历，也让她从不轻易相信没有依据的承诺。

    她听见禅院直哉不屑的讥笑：“这谨慎不过是空来风。禅院家的一任家主不是我还能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就我所知，和你同一时代的人选里，禅院真希、禅院真依，还有伏黑惠。”光之战士毫不留地戳破面前人无来由的狂妄，“照你们家的思路，我想他们应该会先考虑伏黑惠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伏黑惠过手。”她直截了当地如此陈述，“论潜力，我也觉得他比你要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率而尖锐地回敬自己，又或是她的确戳中了痛脚，禅院直哉的神一变得压抑，不知觉间，手中的酒盏竟也被外力彻底碎。

    光之战士看着沿桌角的剔透，面上飘过一丝惋惜。

    “还有三分之一呢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面前的青年没有搭她的话。

    他恻恻瞪着她好一阵。

    大概是察觉到自的失态，几秒后，他才慢慢将面上的不快压，重新笑了来。

    “——发言有些过于荒谬了。令我大吃一惊，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甚尔的孩，伏黑惠也还是连姓氏都没有继承的小鬼。”他说，“更何况，那两妹？”

    “在家族打杂帮衬才算是她们的归宿。”

    ——不像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