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上没了灼烧，严厉寒心平和许多，背对着宋襄一动不动，乖得有不同寻常。

    宋襄全程动作小心，又要抓时间，免得耽误了严厉寒的休息时间。

    她原本就心里愧疚，看到严厉寒背上一片被扎破的泡，绪就更加复杂，脑里转着无数法还这个人。

    上药过程繁琐，两个小时一次，她第一次上药结束，就没打算再去。

    严厉寒背对着她，没有发声音，半天之后才：“去。”

    宋襄无奈，轻声：“您睡吧，我等着给您换药。”

    严厉寒：“听见你呼，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宋襄打开屉，拿了只罩上，“还听得见吗？”

    严厉寒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宋襄双手撑着，像只小狗一样趴着，她打定主意，严厉寒无论说什么，她今晚都得照顾好他。

    什么东西都好还，人最难。

    她这心思，严厉寒不用睁都能猜得，所以心里才不，就想给她找茬。

    房间里一片寂静，偶尔会有一外面人走动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宋襄撑着抵抗困意，在心里不停地计算时间，然而人的力是有限的，她今晚又一直神经绷，骤然安静来，困意就汹涌地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开始迷糊之前，她意识地抓住严厉寒的一边沿，防止严厉寒有需要。

    就在她差睡着之际，严厉寒忽然动。

    宋襄到手臂一动，她蹭的一坐起，神发直地往前看。

    严厉寒艰难地坐起来，转就看到宋襄傻乎乎的表。

    他哼了一声，说：“还照顾我，半夜睡死过去都没人知。”

    宋襄了，有不好意思，她站起，“您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严厉寒：“上洗手间，你也要帮我扶着吗？”

    宋襄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，接着，“好，我扶。”

    严厉寒：“呵。”

    宋襄愣了一，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玩味，抬对上男人的睛。

    周遭一片漆黑，他的睛却奇地亮，瞳孔里闪过一丝促狭，目光略暧日未地从宋襄脸上扫过。

    宋襄意识到不对劲，脸上不由一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可以扶着你去。”

    严厉寒：“我没断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翻床，动作畅。

    然而弯腰之间牵动背上的伤，不意料地嘶了一声。

    宋襄张，赶上去扶着，“你小心。”

    严厉寒不，瞪了她一，“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宋襄语，就算严厉寒不说，她也觉得今晚的事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她难得没回嘴，闷得跟个小媳妇似的，严厉寒哼了一声，皱着眉自己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宋襄站在门外等着，心里主动反思，想着措辞跟严厉寒歉。

    洗手间里传来声，严厉寒从里面来，看都没看宋襄一，冷着脸重新侧躺去。

    宋襄叹气，走过去在原地坐。

    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，严厉寒却还没睡着，她也觉得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