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俩没了话说，周棠也不想再耽搁，便直接一个程。

    “你死后，想葬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提到死字，杜乔脸大变，浑都在瑟瑟发抖，睛里也逐渐弥漫起恨意和不甘。

    她挣扎了半辈，好不容易二婚嫁了个人上人，谁想到是个短命鬼，还把霉运带给了她，让她也早死。

    明明她比谁都努力，老天爷就是不开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葬在你爸爸边。”

    话一，周棠愣了，杜乔自己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女人了鼻，泪如雨。

    回首一生，确实如周棠所说，她最快乐的日，都是那个“无用”的男人给的。

    到死了，她也不想走，曾经异国他乡，没人知她心里有多苦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很淡的两个字，从周棠嘴里说来，让杜乔瞪大了睛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选择葬在国外，和你现在的丈夫葬在一起，也可以葬在公墓，只有这两个选择！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！”

    杜乔不敢置信，这个女儿一直都很乖，没想到临死前，竟然将了她一军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想每年去祭拜爸爸的时候，还要顺便再祭拜你。”

    周棠面平静，继续：“我们不成母女了。”

    杜乔倏地起，表狰狞，“你爸爸他是想跟我葬在一起的！”

    “可你不要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杜乔慌了，连连摇，“不！你不能这么，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鬼地方，我是你妈妈！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杜乔跌坐去，嚎啕大哭，嘴里混地说着许多回忆，试图勾起周棠的记忆，可周棠完全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除了这个，还有杜言的去留。”周棠继续说。

    杜乔听到这儿，如梦初醒，一又冷静来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置言言？”

    “他可以回他原来呆的地方，他还有两个哥哥。实在不行，我可以带着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能去福利院，也不能国，那两个人本不是他的哥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