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渊没料到祝枫会这么问，沉默片刻，才说：“我才来几个月。”

    祝枫却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，低声：“我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岑渊听后眉梢微挑，但不是因为祝枫的答案，而是他话中用的“也”。

    “我知这里很多人对我都很好，”祝枫说，“但不知怎的，我就是没有那觉。”

    因为你确实不属于这里啊，祝枫。

    岑渊在心里想。

    不过他嘴上还是说：“那就顺其自然吧，至少现在的你我，也算有可归，有家可回。”

    祝枫与岑渊相望，很轻地笑了一，但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生辰

    自掩月峰回来竹林那次后, 祝枫就一直没怎么见过岑渊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日，岑渊突然找上他，问他：“要不要山逛逛？”

    “山？”祝枫有些意外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岑渊盯着他看了一会, ：“你真不记得假不记得？不是到你生辰了吗？”

    祝枫愣了一, 才回忆：“今日是九月初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你不是跟我说你生那日刚好霜降吗？”岑渊看见祝枫的表, 当真惊了一, “你自己都不记得？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随一说，你怎么还记着…”祝枫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，“我从不过生辰。”

    “那现在你遇见我了, ”岑渊说着自然地伸手想去勾祝枫的肩，就像往常一样, 在快碰到祝枫时手却顿了，最后只是轻轻拍在他肩膀上, “作为你的朋友，我肯定是要帮你过生辰的。”

    祝枫极少在聊天时听到岑渊提及“朋友”这个字，神微变。

    从掩月峰回来后，他和岑渊的相好像变得有些微妙，但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“意如何？”岑渊见他不吱声，说，“之前在乌衣镇你不是提到过仞城吗, 去那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又不是任务, 没令牌，怎么去？”祝枫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