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街有一片湖，湖面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，湖心有一座小亭, 此时正站着一人。

    一袭灰袍在风中翻动, 那人静静看着亭外之景，直到后响起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 他才慢慢转过。

    来者披米白厚斗篷, 撑着一把浅油纸伞，风雪在他侧飘扬，他一步步踩在积雪的石板路上, 发厚实的响声。

    灰衣男对那人遥遥：“过去这么久，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联系我了。”

    岑渊走亭, 收了伞，抖了两斗篷上的雪, 才开了：“有事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了些时间去验证我所言虚实，”灰衣男一副悉一切的样，“结果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知同劫蛊解法的人屈指可数，”岑渊看向他的目光微凛，“你在界背后的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灰衣男眉峰微扬：“看来你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没回答我。”岑渊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灰衣男片刻不语，终于回答：“尊右护法，彦苍。”

    一个不算陌生的名字。

    岑渊脸上并无意外之, 与之相反, 他低叹一声：“果然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？”灰衣男微微蹙起眉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在乌衣镇碰到了个女修，好像叫…锦宁, 你应该认识，”岑渊徐徐, “她当时用凝魄盏集魂，我有个猜测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目光移向灰衣男，“是为了你吧。”

    男的瞳眸染上了一层翳，神如有实质地剜向岑渊，“你问的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岑渊对周围骤降的气压恍若未觉，从容对上那人视线，未分毫退缩之意，“想同我合作，但你对我所知甚多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，多少有些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得选。”男的声音渗着寒意。

    “自然，”面对男不善的语气，岑渊竟也不恼，“有得选我也不会找你。”

    男心底生几分异样，觉这人自上次一别，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