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辈最恨的人是你，”莘回错开视线，思绪像是飘至很远，“而第二恨的，我也不知究竟该是祝枫，还是我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“直到最终，我到底是败给了他，无论是资质，还是那般好的命运，”莘回缓缓闭上，万般绪只化作一声叹息，“我真是……一次都没赢过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……完全不让人嫉妒呢？”莘回自嘲地勾了勾嘴角，一掀，看向擎霄的眸只剩一片虚无的苍凉。

    “你最终还是成为了我，”擎霄波转，不再掩饰的掺着几分复杂，他垂右手，一凌厉的剑意在他指尖凝结，气势人，他一步一步走向被能场压制的莘回，“不过，都该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，”莘回冷望着他，不见丝毫惧意，“你也犯了一个错误，我说过，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岑渊了。”

    突然，莘回浑爆发一陌生又大的能量，他慢慢抬起，乌发散落纷飞，左之中竟现了一赤红，洇透在墨瞳中。

    他在威压压制没事般地直起，目光锋利如刃，寸寸上移，剜向擎霄，仿佛能刻对方的心底。不过顷刻，气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    轻敌的错误，他上辈犯过一次，已经够了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不止那么简单。”擎霄有一瞬意外，他心念一动，万千剑意在侧凝结，方向皆指向一人，蓄势待发，杀阵已成。

    莘回终于锋芒毕，迎面对上：“你始终持用仙门术法，怎么，是放不你那可笑的自尊吗？”

    若将返冥术用来，擎霄的实力岂止如此。

    擎霄表纹丝不动：“对你，还用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莘回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一瞬，万千剑意穿透风雪归于一心，破空声震耳聋、响彻天地，莘回徒手起阵，术法光芒大盛，灵力爆发，竟生生接住了四面八方袭来的凛冽剑意。

    双方攻势猛烈，相比之，之前的过招，倒显得像是无关痛的玩闹了。

    只一息，被阻挡在外的无数剑意粉碎消散，周遭飞雪之中，无孔不，空中肆意飘扬的雪，皆成了遍布的杀机，无差别地分散飘向每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