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渊则继续：“善恶不过一念，是非只在人心，你来自仙盟，自诩所所为是为了苍生大义，但你现在所行之事，是否完全正确，你当真，问心无愧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年为了封印绯浊，仙盟联合众宗门家族，合力将其围剿，才能勉将他封印，传闻最后一战中，须明盟主还为此损坏了基，至今无法完全修复，”岑渊波澜不惊，“虽说过去十几载，修真界人才辈，更不乏新起的佼佼者，但倘若绯浊真有破封而、卷土重来的一日，到了那时，在老看来，相比上一次仙大战，有几分胜算呢？”

    宿宸扫了他旁边的祝枫，：“放他离开，若铸成危害，其严重程度无法想象，我不可能为了这一丝可能和侥幸，让修真界承担这个风险。”

    “宿宸老，何不退一步，给他一次机会，也能为修真界不确定的未来，多留一线可能，”岑渊试图谈判，“这于我们双方，都有利无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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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意识到岑渊想什么。

    宿宸观察两人的表，竟也不明显地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到底…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岑渊咬了后槽牙，表面绷的神之，心已经开始一往沉。

    当初的他，是怎样回答的？

    岑渊话语犀利，一语中的，看向宿宸的神，闪动着微冷凛冽的光。

    宿宸面不显，握剑的手却无声收了。

    于是他问岑渊：“你认为，应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宿宸久久注视着他，脸上似乎现了一丝被说动的痕迹，尽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我们刚才提到的业火吗？业火如此，那人呢？”岑渊凝视着宿宸，那神似能将一切穿，“燃烧业障的业火尚能被用于犯罪业，生来携带浊恶之力的人，为何就该注定与黑暗为伍？”

    他才后知后觉地觉，不仅仅是祝枫，这个人，同样不简单。

    宿宸不知，他在心里默默了定义的同时，岑渊的后颈也因为张早已冷汗涔涔。

    是黑是白，是仙是…

    祝枫神微动，看着岑渊，他突然由此想起之前在销菡坊，坊主对他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宿宸锐利地追问。

    话已至此，宿宸还不见半松动。

    前这个沉着的年轻人临危不，说话有条不紊且一针见血，浑上散发一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。前面的短暂相中他不锋芒，直到现在，宿宸才将此人与刚才外面站来揭发擎霄的他联系在一起，或许如今的他，才是真实的他。

    宿宸没有回答那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问题，他双抿成一线，沉默了片刻，才：“说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