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快, 几句话而已。”岑渊略低的声线让人听不他的语气, 没什么波动的表看上去甚是无害。

    祝枫当然也不意外，从刚才的业火到彼岸，再到如今的三途川，一切如他的预料一样，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还荒唐，让他离开，却是以这样的形式。

    渡过三途河，放过去，抛去一切，迎来新生。某程度上，于他现在的境，还符合。

    岑渊神震颤，他怎么也想不到，就在不久前那样轻松随讲来的话，现如今，竟也能成为落在他们二人上的回旋镖。

    那川像是凭空现一样，不知是刚才被那连片的彼岸遮挡住了视野，还是在那些被破除之后，才渐渐浮现廓。

    三人穿过那片已不复存在的彼岸丛，一路往东，最终竟来到了一条川之前。

    “是三途川。”宿宸一认。

    宿宸多看了他两，临了，对祝枫说：“他走后, 你直接过来。”

    告白

    宿宸同样有些动，他看了绪低落的岑渊，“他可以离开，不过…他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祝枫轻轻颔首，目送宿宸走远, 才转去看岑渊。

    宿宸看上去有些为难，犹豫了片刻，才让步：“另一个在那个方向, 我先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还真如传说中那样，走过开满彼岸的黄泉路，就该到三途河了啊。”岑渊望着那条静谧淌的河，低叹。

    那是条蜿蜒不见尽的河，青绿的河，面碧光粼粼，闪烁着幽幽荧光，诡丽幽。若那些彼岸不曾凋谢，两相结合，倒是极衬这冥界之景。

    停顿了, 他又半是嘱咐半是别有意地补充：“若这边发生什么异常，我会追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临走前，有些话，我想单独和祝枫说。”

    祝枫与之目光接, 在对方中，他看到了一些难以辨认的织绪。

    彼岸彼岸，他在彼，那人犹在岸，一畔新生，一畔渊。

    若真如传说中一样，河畔还有块写着“早登彼岸”的三生石，他想刻上那个人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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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不过，他不到真正忘记过去，更无法忘却，在另一畔将他送“回”，自己却坠无边黑暗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行至川前，岑渊突然停脚步，引得另外两人侧目。

。

    岑渊的神掠过宿宸，最后停在了祝枫上。

    或许，直到后面很久很久，就算他们余生不复相见，也永远忘不了吧。

    今生忘不了，来世也还想再见的人。

    岑渊停顿了片刻，再次看向祝枫时，目光里有些东西发生改变了，“我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