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刚才一直气定神闲、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岑渊，在看清那火焰后，却猝然愣住了。

    不怪锦宁震惊，因为正常的火系法术，本达不到这样的效果。

    那是……业火。

    岑渊蓦然转，果然看见了那个终于愿意现的人，不知何时恢复了面貌，正站在离他的不远，眸光有些沉地凝望着他。

    那样的神，无端会让人生几分怪异的熟悉，就像是曾经见过一般。

    但此刻怔怔看着那人的岑渊，心里只剩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祝枫居然为了他，使了业火。

    “默契”

    岑渊一时不知该摆何表, 事实上，他也确实滞在了原地，只能睁睁看着祝枫一步步朝自己走来。

    仅存的理智提醒着他，自己看到业火, 不该表现得过于震惊, 反而会显得蹊跷。

    但直到此刻，最后一理智的弦赫然绷断, 或许是他也意识到, 对于面前这个人而言，他此前的所有劣质伪装，只是一张双方都心有默契没有戳破的薄纸, 早就无所遁形了。

    这可是当年初次见面后，就识破他夺舍份的祝枫。

    这可是他自认为最了解的, 于对方而言亦然的小说主角……

    如果祝枫使业火也算一试探，岑渊十分清楚, 从自己看见它后第一反应起，他就已经输了。

    岑渊看着走至面前的祝枫，他没有说话，在等对方开。

    两人对况心知肚明，都没有继续那场再无意义的节扮演。

    就好像岑渊对祝枫的意外现一无所知，祝枫也对岑渊故意引导自己现一事毫不知。

    祝枫的底蛰藏了很多织难辨的东西，在那表面平静的波之, 只能窥见一丝像是埋已久的绪, 和无法见底的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