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刚才不同，但岑渊记得，过往记忆中，每当祝枫真正认真对待一件事时，就会类似的神。

    就像当初在遗泽的冥界幻境，漫天夺命彼岸雨中，他选择站来时，那如一辙的神。

    岑渊也听了他潜在的话。

    那些事，无论是关于焚野，还是关于你和我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字落，祝枫没给岑渊思考的时间，也没正面等他的答复，利落转过，如记忆中无数次一样，只给后人留了一远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岑渊的视线追随着他一同转向后方，前面的人没停，后面的人没挽留，岑渊凝望着那已经不算完全熟悉的影，伫立在原地，沉默了好久。

    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，那毫不眷恋的转，有几分是真如表现来的那样决绝和不可摧。

    祝枫行至快门的地方，停步看向了自己的另一个故人，自刚才来后就一直站在靠近门的一行人，其中的楚茗。

    楚茗原本也默默目送着他离开，发现祝枫看向自己，神才现了一些变化。

    “师，”如此场景，大广众之，祝枫却也不避讳了，就像是意识到他们不会再有多少见面的机会，但他还是说，“寂衡峰，我终有一日会回去。”

    作为久别重逢的最后一句告别，像是一保证，这是他对楚茗说的，却也像是他说给自己的一个承诺。

    只不过那句只能用于宽人心的话语，五年以来，他遇到的第一个真正能诉说的人，也仅有楚茗一个而已。

    另一侧宿宸听见祝枫的话，微微垂目，正好看见那个始终立在堂中央的容家人，面朝祝枫那边，不发一言，因角度问题，他没看清对方脸上的表。

    楚茗微愣，片刻后一个笑，如云雾般轻柔似幻，一同拨开了那已逝的岁月葱茏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别了最后一个人，祝枫收回视线，一步步走向门。

    有的故人久别重逢，不知再见之期，有的故人近在前，却连一次真正的“重逢”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