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困。”岑渊当即。

    让祝枫在这里坐一晚，自己跑去床上睡觉什么的，实在是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至于困意，废话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，到后面修为渐，他已经很少受到这东西了。

    “…行。”祝枫大致也看他心中所想，没多持，端起岑渊推来的茶盏抿了一。

    其实除了两人都不睡以及一人不睡这两个选择外，还有另一可能，不过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提。

    他们还真就这样对坐了一阵，直到茶壶里的都快要见底了，岑渊终于忍不住站起，“我去找找有没有浴堂，把这一换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刚才在书院时用了隔绝屏障，衣服也难免沾上尘土或别的，去过那地方，终究不太好留着这一过夜。

    岑渊说完，一边心绪杂地离开了房间，祝枫在后面目送他离去，没有戳破对方有净尘诀其实本不需要找浴堂这件事。

    岑渊也确实没大费周章地去洗浴，利用法术就足以清洁，他只是找了个地方，换了备用的衣服，顺便…找个由避免和祝枫独。

    岑渊换完衣服后，就靠在浴堂门，走也不是，留也不是。门那侧的气还在往外冒，空中气氤氲，模糊了大半视野，也烧得他的脸有些发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，亲也亲过了，抱也抱过了，现在不过是共一晚，有什么可怕的。

    他又没由来地想起了梵海洲客栈的那一晚，只不过这一次，祝枫没有喝醉，他也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想着逃避的人了。

    岑渊终是离开了原地，穿过的走廊，将缭绕的气和杂的思绪一同落在后，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
    所以，虽然过程耗时不久，但等岑渊回到房间时，已经是一段时间后了。

    一门，他发现祝枫也趁着这空档换了衣服，应该和他一样用了净尘诀，此刻正站在窗边，正好背对着他。

    他们的房间在二楼，木窗被支起了一半，冬夜刺骨冷冽的风从窗外卷，那人却丝毫不惧冷，只默默站在那看着窗外之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