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后一通电话停留在他播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陈行连打开手机的勇气都没有，生怕一不小心就接通了电话。他也不知覃蔚有没有从楼上来，或许此刻就坐在客厅等他去。

    一直熬到夜，陈行悄悄打开一条门，左右扫了扫，外面有亮光，但是没有人。

    他警惕地等了一会，正要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脚步声，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只手就伸了来，骨节分明，修的指骨就抵在门上，只要陈行微微用力这只手就能跟他的主人说拜拜。

    陈行心一惊，搭在门锁上的手顿住，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外面的人见陈行没有关门的趋势，指骨一勾，慢慢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陈行一步步后退，抬眸对上了覃蔚那张面无表的脸。

    “他开门了吗？”站在外面的向许许久没有听见动静，不耐烦地问。

    覃蔚没开，反手将门上了锁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？”陈行不自觉地往后挪，退到床边的时候一个没注意，直接栽了去。

    覃蔚俯近陈行，满意地看着自己占据了他的瞳孔：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”

    昨天醒来后他就想起了醉酒时的所有记忆，思绪清明，难得没有像以往一样难受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说过……”陈行支支吾吾地说，“要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答应。”覃蔚语气平淡，和他此刻可以称之为耍无赖的行为完全相反。

    陈行一时哽住，半晌才说：“这件事不需要你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别躲着我了，”覃蔚低叹一声，把压，直接抱住了陈行，“不然我会疯的。”

    陈行隐隐能察觉他话语中的危险，一次产生了想放弃这个任务的想法，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策略。

    “开门。”

    向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极冷，光从语气都能听他此刻的不平静。

    敲门声越来越重，陈行觉门都在震动，心脏也跟着这个节奏一上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