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个都是你的朋友吗？”医生的声音很和缓，示意陈行在他的对面坐，“看上去很关心你。”

    闻言陈行边笑，嘴微微张开了些，还没说话后的人就争先恐后答了起来。

    越夙想了半天都没找到能替代的词，地说：“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家人。”这是一向寡言的宋杳声。

    兰枫在陈行的中勾起，像是调戏一样对着陈行眨了眨，语气却很认真：“追求者。”

    刀似的目光“唰”地落在兰枫上，陈行也错愕地看着他，自己是不是病得太重现幻听了？

    “你们先去，”医生察觉到气氛不对，“我给他个检查。”

    陈行心不在焉地走完检查的程，呆愣地坐在外面的椅上，不应该啊，照他的推算，这几个笨不是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开窍吗？

    若是兰枫知他在想什么定然嗤笑一声，两个没见过世面的鬼什么时候也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了。

    这都什么时代了，当了那么多年鬼，没车没房没存款，对人类世界的基本认知都没有。哪像自己，早就成了鬼中贵族，连这家医院都是他开的，光是自条件就甩了他们几百条街。

    就算他在这方面没经验，但在信息发达的社会耳濡目染也知了一些，从陈行在他这里有些特殊的时刻他就注意上了，在心里留了个引，开窍只是顺理成章的事。

    陈行的视线不聚焦，虚虚浮浮地飘在空中，突然被后冒来的一双手掐住了脸，声音怨气很重：“你和兰枫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你不要过来啊（14）

    “同……同事。”陈行有些不确定，他的震惊没比其他两个鬼少。

    越夙脸都黑了，把陈行的脸像面团一样来去：“你犹豫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行嘀咕了一句：“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