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果真到疚吗？”他眨着哭红的睛。

    安室透直觉他上要开始报复，屏住呼应是。

    “那。”白腻的小手抓住对方衣角，小兽撒似的力度却让人无法挣脱。久川埴抬起睛，猫一样的灰睛在一张小脸上摄人心魄地注视着他，安室透听见他说：

    “那么，为我一件事……这件事只有你得到，波本。拜托——”

    孩扯开嗓音，甜的音像淬着毒药的糖。

    清茜3

    “拜托，波本。”久川埴这样说，“明天，替我去医院找一个叫尚田夫的医生，只能是他，只有他会刀清茜的手术。”

    他穿着短袖衬衫改造而成的儿童外衣，气势十足地指使波本在房间里忙来忙去。年幼的孩抱臂坐在沙发上，任谁看到他严肃的神都不会小瞧他。

    等波本将碗筷和地板都清理净了，久川埴这才满意地，撑着扶手沙发，途中还险些被过场的衣带绊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那瓶酒呢，你放到哪去了？”他背着手轻快地走过来，从桌上拿东西时不自觉踮起脚尖，那瓶波本的酒瓶对他而言显然过大，若非波从葱后扶了一把，恐怕他细弱的胳膊得被酒瓶一压塌去。

    他朝着瓶往里瞧了瞧，里居然还剩半瓶造孽的酒，足以变小另一个不幸的人。久川埴的目光只在安室透上停了一瞬，残存的理智很快打断他的想法，他坦然地把酒瓶给波本，一支指指向槽的方向，言简意赅地令：

    “倒净。”

    安室透几乎以为自己的打算被看穿了，但勒米尔除此外却也没有更多的警告，幼童猫一般的目光时刻窥视着他，让波本很难不动声地保存证据。

    “然后，敲碎它，丢里。”久川埴说。

    波本照了，久川埴谨慎地跟在他后，像能看穿他一般，锐地提醒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