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夸张了吧！”他问，“组织在被你们颠覆以前，要先因为破产而解散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至于。”安室透说，他的声音飘飘呼呼的，偶尔还有风声。

    久川埴等了一会，又说：“你在外吗？不方便说话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安室透的声音清晰了些，像是走到避风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总之，我不可能给你批这个，医疗组的经费自己都不够用呢。不过朗姆不琐事，他底人估计不会驳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无所谓。”安室透的底气，大约来源于他打五份工的自信。久川埴这时有些后悔冲动地打了电话，冷静一回想他最初的反应——不像风声，倒像在哭。

    哭？久川埴问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外。”对方混地说。久川埴顿时不知哪来的闲心，非想知，不依不饶：

    “外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安室透夸张地叹了气，似乎思考了很久，对久川埴报了一串陵园的地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久川埴不知该说什么，徒然与他无言相对。比起安室透以为的，他显然知太多，知“降谷零“的命运，知他的谊与牺牲的友人；可他理解的却又太少，以至于无意间及他的脆弱，自己却浑然不知。

    这天是伊达航的祭日，一名卧底决定去探望警校时的班，却发现他已殉职一年。

    与之相比，自己又何德何能占据他的心神？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、不该这时候找你？”久川埴小心地问，“对不起，我是不是，打扰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不用大惊小怪的，勒米尔。”反倒让安室透来安他，“真的是公务，仅仅这样而已。要不待会我去找你，正好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来吧。”久川埴吞咽一，心他又在叫他“勒米尔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