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一起去了。村里的人便说，我是一个丧门星，克爹克娘，早晚会把全家都克死，爷担心受到牵连，把我抱隐雾山中丢弃，后来我被山中一个隐居的毒修捡到，被他当成了试药的药童。”

    当然，这些都是她稍微大了些后，才从别人嘴里听说的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还渴望亲，一次次翻山越岭，从毒修那里逃走，想回到自己家里，又一次次被爷从家里打去，被毒修抓回去继续试药。

    暮霜被打凡尘，受的是苦刑，从生之后便注定要历尽苦楚，最后痛病而亡，方能达到惩罚之效。

    众仙听她娓娓述说凡间世，都无太大波澜，只偶有几个仙神会朝席上的司命星君投去一瞥。

    司命星君端坐在席上，漫不经心地听着殿中的小仙说话，她所拿的凡历劫的命牒，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，司命星里与之相似的命牒几乎堆成了小山，有受罚的小仙前来，从中取一张便是。

    像她这样的小仙，还劳动不了司命星君亲自提笔，为她撰写凡命牒。

    暮霜继续：“可能是我劫期时限未到，不给我喂什么毒，我都不会死，那毒修觉得我天赋异禀，便收了我当弟，教了我一些制毒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也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死不了，毒修师父在给她试药时，便越发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她虽不会死，却也被毒折磨得面目全非，上遍布着丑陋的毒疮，浑散发毒气，被她碰过的草木都会瞬间枯萎。

    暮霜除了跟着毒修师父外，别无去，其他的人只要一见着她，就会拿石砸她，她的家人只会抄着赶她，骂她是恶心的怪，恐怖的毒虫。

    她在天上是莳仙，能酿造令仙人都沉醉的百，到了凡间，却碰不得草木，只能收罗些蛇虫酿酒。

    “有一日，我捡到一条快死的小黑蛇，我的百毒酒刚好缺这一味毒虫，便将它投酒罐中封存，没想到三个月后，我再揭封时，那小黑蛇竟然活了过来，还吃完了我酒里的毒虫，喝完了我的酒，都大了一圈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它打了起来，被它狠狠咬了一，却因祸得福，被它走了积压在的全毒素。”

    暮霜说到那条小黑蛇时，眸中亮起来，她沉浸在当时的回忆里，没有注意到，在她提到“小黑蛇”时，殿中诸位仙神脸上微妙的表。

    “但是师父拿我当制毒的罐，想要炼一世间仅有的毒丹，往我喂的每一毒都是心调的，这条蛇的一，便毁了他十年心血，他恨得想要打杀了我和小黑蛇，结果反被小黑蛇一毒死了。”

    小黑蛇毒死了师父，却没有走，反倒钻回她的屋里，用尾卷来一块摔碎的酒罐碎片，伸鲜红的蛇信了上面残留的酒，趾气昂地朝她扬起脖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，暮霜那时竟看懂了它的意思，问：“你还想喝我的百毒酒？”

    小黑蛇歪着脑袋，。

    “真计较起来，小黑蛇也是救了我的恩人，所以我便答应了为它酿酒，我们在师父隐居的药庐里一起住了四年，它给我摘各各样的果，猎野、野兔来吃，我给它搜罗那些毒虫酿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