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玄清作为的遗属，成了被正仙门集中痛打的落狗，经历了许多磨难，消磨了从前的锐气，自然也成了许多。

    燕歌最后收揽了一批修，据山为王，也算有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，玄清从小就没有什么大志向，当年跟随在重烛边，为他理事务，现在亦跟随在燕歌边，为她理务。

    燕歌抱怨：“哥哥唠叨得要死，也不知尊上当年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。”

    暮霜回想了一，“玄清大人在他边时，其实话不是很多。”她说到此，笑起来，“可能因为他边还有一个话更多的医仙吧，若玄清再唠叨一，重烛两只耳朵都要嗡嗡叫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，哥哥的话还是比不过桑莲的。”提起桑莲，燕歌便又说了说他的近况，托着腮，“巫医谷依附到了正一边，桑莲现在才是真的成了名满天的医仙，不走哪都有一堆人簇拥着，他老跟我们说，早知就该早投效正去，比跟在尊上边的日舒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笑话他，若是早投靠过去，他早就被尊上打成哈狗了，正不就是仗着他不在了，才这么嚣张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被追杀得最狼狈的那几年，全靠桑莲从正薅一堆仙草灵药来，炼成救命的丹，偷偷接济给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，他边的人越来越多，常年都只能待在仙盟里面，我们就很难再见到他了。”说到仙盟，燕歌的话题自然而然又衍生来一堆，解释，“当年趁着，自顾不暇，四大宗门便牵成立了仙盟，聚合正之势，如今仙盟势大，四大宗门为了在仙盟多挣一理权限，也明争暗斗，好不闹。”

    红尘中的人如蜉蝣，可人间的日，比死一般的仙两界闹多了，燕歌有无数的话想跟她说，揽着她的腰不放。

    暮霜认真听着，待她说完了，才好奇问：“玄清大人没和你一起来吗？”

    燕歌眸光闪了闪，避开了她的睛，看向脚边一丛艳丽的蘑菇，说：“他一直就很黏尊上，从小就跟尊上的小尾似的，现在也跟在他边，哪里舍得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暮霜怔然：“你们见过重烛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燕歌应了一声，先前还滔滔不绝，现在一没了话说。

    她被放飞来时，那个曾经半夜起来到给他们找虫吃，磕磕绊绊将他们养大，教他们如何修炼，忧虑他们不开灵窍很快就会死的人，如今冷冰冰地说，如果她完不成任务，就把玄清剁碎了，和她一起陶罐里，煲成一锅龙凤汤。

    重烛以前生气时，也会这么吓唬他们，但仅仅只是吓唬，从没有如此杀意昭然过。

    燕歌知，这一次，他不是在吓唬她。

    仙两界的界近在前，燕歌从始至终都不敢松开暮霜的手，埋靠在她肩膀上，低声：“霜霜，我和哥哥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，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，你可以留再多陪陪我吗？”

    界之有一座族重镇，掌着这一域的，重烛若不想她离开，直接派人守在，将她打回就行，但他偏偏不这样，要派燕歌来这样挽留她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这个方法确实很奏效，若是直接打回，暮霜就算是撞破也一定要闯，但现在被燕歌挽着胳膊恳求，她却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