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片刻，气收敛，绒羽重新落。

    如是循环重复，燕歌很快也发现了这个规律，疑惑：“这是心吗？难要破壳了？”

    暮霜也不知，这是她第一个孩，她也全然没有经验，只不过她从那震的气中觉到了熟悉的力量，还有那一声一声规律到刻板的心，都让她想起在温谷之中时，她从壳中取的那一颗心。

    当初她破开壳后，那一颗心也是这般在她手里怦然搏动，每一次搏动都会淌大的力。

    可这不是心，更像是力量振动而模拟的搏动。

    暮霜隐约猜到了什么，面上的血一退却去，变成了一不知所措的苍白。

    暮霜脑里嗡一声，耳鸣阵阵，就连旁燕歌担忧的呼喊都听不了，如果这壳之中孵化的是一颗新的心该怎么办？她和重烛的孩难要再经历一遍心破碎？

    如果它学不会，心中不血，它以后会不会在重烛力量衰弱后，吞噬自己的父亲？

    在它和重烛之间，她毫无疑问地会选择后者。

    “霜霜？霜霜你怎么了？”燕歌看到她一副快要哭来的表，也后知后觉地觉来，此时那中膨胀的力并不那么妙，她着急地拉住暮霜的手，想要唤醒她。

    暮霜被手上握的力得回过神来，慌的神思逐渐清明，她转看向燕歌，目光扫过她腰间，抬手了她腰侧的剑，甩开她的手，着气的动朝着窝靠近。

    燕歌睁大睛，难以置信：“你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那颗大约觉到了威胁，气膨胀得越发厉害，力量从壳之中扫来，在波及到她前时，被暮霜手腕上的一只墨玉镯轻易化解。

    反倒是后追来的燕歌被那力量冲得倒飞去，被玄清从后接住。

    燕歌抓住玄清袖摆，急：“哥哥，得想办法阻止她！”

    玄清没动。

    燕歌便一把甩开他，又想冲上去，毫不意外地再次被冲撞来，整个房屋都在气中咿呀作响，摇摇坠。

    屋里，暮霜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窝旁，越是靠近，她越是确定了那中的力量来源，毕竟她曾亲手捧过一颗心。

    暮霜握剑的手指收，壳之中而有力的震动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，暮霜咬了咬牙，举起剑来。

    就在剑锋将要挥时，壳之中那模拟心的震动倏然停了，气一霎消散，拳大小的一颗静静躺在火绒毯里，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
    烛龙墓中，影里发一声疑惑的低鸣，似也不明白那颗即将诞生的心为何会突然停止动。

    但很快它便没有余力去探究自己新造的心为何会失败了，因为在心停止动的同时，它从自己的影听到了异样的声响。

    扑通，扑通——

    不同于心当中那力量振动而形成的心，这分明是真正的血心脏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