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鱼群会变换形状。

    当它们围成一个圈，沿着一个方向旋转时，会形成一个散发着明亮绿光的空间隧，隧后，光就有了形状外面的星光会被拉成一直线，星星越来越多，速度越来越快，最后便成了一片五颜六的白光。

    当它们把队伍拉成椭圆形，像个梭一样穿越宇宙时，菲丽丝才有了她正在飞的觉，星云被抛在后，作为参照的星团像是路旁的车站。每一个星团里都有无数的族和文明在努力谱写自己的故事，而她远远地从它们的星团旁路过，只能看到群星汇聚指引方向的光。

    当鱼群汇聚成一团，密密麻麻的把她围在中间时，周围便有了层由六边形组成的护盾状投影，像是被一个球形鱼缸包裹起来。菲丽丝猜测这大概是戒灵所说的‘鱼群防护’。

    一颗脱离轨的小行星打着旋从她斜后方飞来。菲丽丝看了看这块足有金字塔那么大的石，确定上面没有住什么外星生，决定用它试试灯兽的威力。

    她抬起手指向那颗小行星，鱼群形成的防护盾随着她的心意冲了过去，她只觉得周围轻轻一震，一绿光闪过，自己便现在了小行星的另一边。

    菲丽丝回看去，大的石上现了一块通透的缺，形状大小正好和她的‘鱼缸护盾’对应上了。

    真空中漂浮着细小的碎石颗粒，在她的注视，一裂纹从缺无声的蔓延开，金字塔一样大的小行星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再过一段时间，这些碎屑会在碰撞中越来越小，最后分解成星尘，成为星云团的一分，或者被一颗引力极大的年轻星捕获，化为土地或者基石的一分，变成生命诞生的摇篮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也太酷了吧。”菲丽丝看着她的灯兽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【确实很酷。但如果你再不回来，上学就要迟到了。】耳边想起戒灵冷漠的声音。

    浩瀚的宇宙从菲丽丝前化为一白光飞速遁去。

    她猛地睁开，没有绿光沙丁鱼，没有宇宙和小行星，前是卧室的白天板，清晨的光透过窗帘隙在天板上映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