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起从浴室取了风机来，他散漫问：“介意让我帮你发吗？”

    “收费吗？”傅清瑜合着问他。

    赵孟殊笑了，指尖漫不经心打开风机，温的风散她泼墨一般的发，“不收费，算上个业务的附赠服务。”

    傅清瑜笑起来，往后移了移，让他得更方便一些。

    想起什么，她轻笑，“我突然记起来，那一百万我还没有付，是我言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付也可以，那项服务本来也不值一百万，免得你回过神来告我敲诈勒索。”

    修如玉的手抚上她乌发，指尖无声划过发。

    许是风机温度太，傅清瑜面颊蒸腾意，她并没有制止他的动作，睫沉静垂落。

    她望着地面，铺着绒地毯的地面上并不能照映他的影。

    微微侧眸，望见他雪白衬衫袖上的一对袖扣，蓝宝石质地，通透明澈，显主人的沉静优雅。

    她轻轻收回视线，并不能确定这对袖扣是不是她送去的生日礼。

    她对这事并不怎么上心。

    终于好发，柔发丝轻盈飘在腰际，香气馥郁而清幽，赵孟殊起，将风机收好，重新坐回矮塌上。

    修如玉的手指拿起晶莹茶盏，他垂眸漫不经心喝茶，从始至终都是安静的。

    傅清瑜顿了几秒，也直起，纤手指脆利落将发拢起挽在脑后，用来挽发的簪是一支极其简单朴素的檀木簪。

    赵孟殊指节微曲，将茶盏搁置在矮几上，敛眸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赵家私人博馆里有一极好的祖母绿面，发簪和珠一应俱全，很她。

    他本来是想把这幅面当寻常礼送给她，现在一离婚，倒连送礼的理由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不知傅总从前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？”他忽然开。

    傅清瑜刚刚拢住发，仰起，听到赵孟殊沉静悠缓的声音，徐徐动听，并不参杂试探，似乎只是单纯的询问。

    她眸微征，轻轻，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除了没有实现永不跟他离婚的承诺，其他的承诺她基本都实现了，她还算一个说话算话的人。

    “傅总曾经答应我，一年要给我过两次生日。”他说话只说一半，未尽之语很明显。

    傅清瑜眨了，温和说：“董事也答应我要年年跟我庆生，离婚后，你也没有给我庆生啊。”

    她仰起脸，未施粉黛的面颊雪白光洁，神莹清澈，用她的平静回复他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我们好像是彼此彼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淡淡：“这样吧，我补上你的生日礼，你也要补上送我的生日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