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瑶一边暗骂自己今天失态太多，竟又一次要泪来，一边咬住嘴憋住泪，笑着说“好啊，不过枯坐无趣，不如咱们喝上一杯？”

    蓝曦臣应允，金光瑶吩咐了人去取来了酒温和的果酒，走来收好画轴，这才娓娓开“我与母亲得有六七分像，尤其面上笑窝儿，几乎一模一样，她笑起来很，睛里总是蕴着笑，无论什么艰难从来也不在我面前，可我却总能从她睛里看失落来……”金光瑶低斟上两杯酒，也不劝蓝曦臣，只自顾自仰将自己的那杯喝去

    金光瑶继续说“我记得小时候问起她有关父亲的事，她总是摸着我的说父亲很忙，没有空去看我们，但她总说父亲是个大英雄，斩妖除锄扶弱无所不能，让我一定要像父亲那样一番大事的人……”说起金光善，金光瑶讽刺一笑，接着说“后来啊，她就了不少钱，托人给我在一个大人家的私塾里报了名，让我去读书识字懂理。可她哪里知，收了她钱的那人是个骗，本没有帮我报名，我兴冲冲去念书却被那大人家的护院打了来，还言侮辱我母亲，说她那样的人的儿竟也妄想念书，简直痴人说梦。我气不过，跟他们打了一架，打输了，灰溜溜回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蓝曦臣一直安静听着，金光瑶又仰喝一杯，睛里泪光莹莹“我母亲知了，没有怪任何人，只是拿帕给我去额上的血迹，又将我沾了土的帽正，说‘阿瑶啊，君正其衣冠，遵其瞻视，既使我们渺如尘土，也不能妄自菲薄’。后来，她便自己教我识字，还买那些江湖骗的什么心法剑谱给我看，多贵多没用都会买，只是希望我有朝一日能一本领的去见我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金光瑶嗓哽住，生生忍住的心痛令他整个颌骨都微微颤抖着，他闭了闭，蕴了许久那滴泪再也兜不住，来滴在手边酒杯里，砸一朵小小的

    蓝曦臣见他这样，也红了，伸手把怀中锦帕递给他，微微握了握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