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澄鼻迅速涌上酸意，覆掌在自己腹换丹留的伤，似乎时隔多年又隐隐的疼起来。金凌早已经哽咽不止，泣着问“你们不是说没有成功的先例吗？那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问的江澄没了言语，金凌忙“是，我们是光君的朋友，来这里等他。”

    “五成？…”这个数字太过心惊胆战，江澄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，汹涌着落来，打在他面前茶碗里，开一朵朵小小的。“五成……五成……”痛的几乎要裂，江澄除了不断重复那两个字，不知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冷静来，半晌才喃喃问“若当时失败了，他会死吗？”

    温宁沉声“没有成功的先例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把自己的金丹剖来换给别人过！而且，纵然是我，岐山温氏最好的医师，当时也只有五成的把握……”

    三人坐定，江澄才觉这地方熟，疑惑问过来斟茶的小二“你这家店？十几年前这里碧灵湖闹祟的时候，你在这里吗？”

    金凌讪讪，打哈哈“哦，就是光君让我们在这里等着的。唉你别这么多，把你家好酒好菜尽拿上来就是……”

我跟您说说公的事吧……”

    江澄不置可否，也不走也不动，温宁舒一气，请“二位宗主，到前面客栈坐着谈吧。”金凌看见他舅舅的别扭样，拉着他手臂就往客栈里拖。

    小二不言，笑着，斟完茶便准备去了，温宁这才开“江宗主是为公和光君的事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小二疑惑“恕小人多嘴，光君今日并未说过要来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一直醒着”温宁一脸悲悯“两夜一天，一直醒着……”

    待小二放酒菜，温宁又继续“江宗主您可能不知，当年在夷陵监察寮，您失了丹报仇无望，几乎了无生趣的时候，公有多心疼。三天三夜他不眠不休，终于从我的医书上找到了一些蛛丝迹，换丹，几乎没有成功的先例，我起先也不同意，可他一遍遍哀求，说他没有金丹还是魏无羡，而您，没有金丹就什么也不了了。可等到换丹的时候，我才发现麻醉药本不能用，献丹的人要一直保持清醒才行……”

    江澄默认不语，金凌只顾低吃茶，温宁已然明白，温声“二位宗主，别怪温宁多话，这件事，谁都不了主，得听公自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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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一直保持清醒？所以他……”江澄先时还能耐着听，听到他说换丹几乎没有成功先例的时候心猛然揪住，又听闻献丹的人要一直保持清醒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，发，蹙眉问“所以他……”

    小二打量他一“客官知晓多年前碧灵湖祟的事，难是我家光君的朋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