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忘机拢着他肩，笑“嗯！”

    魏无羡噗嗤笑来“你还嗯？光君，有没有虚怀若谷谦谦君之风了？我刚才是在夸你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”蓝忘机面不改，继续笑“多谢夫人夸奖”。

    魏无羡笑倒，半晌才忍住“那好吧，既然要谢，就好生谢我。光君，如此星夜，不如弹奏一曲，聊表衷？”

    蓝忘机溺一笑，拿琴来，试了试音，温声“想听什么？”

    魏无羡靠在他肩，温声“《忘羡》”

    蓝忘机愣了一瞬，弹奏。熟悉的旋律自他指尖，往事便如在昨日一般清晰，一幕幕在魏无羡心抚过：蓝湛，你陪我天笑！……蓝湛，忘机兄，赏个脸看看我呗……我和蓝湛也是因为志同合才一起寻找铁的……蓝湛，你的，我来背你吧……我撩拨的又不是你……蓝忘机，我心如何，又与旁人什么相？……让我帮你。好……现在它们是你的了……离哪本经？叛何方？难这就是我们誓死守护的诺言吗？……咦，蓝湛，你来夷陵什么？……这世上有没有一条好走的关，一条可以不用修诡也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路？……蓝湛你来了？我就知，总有一天，我们要这样真刀真枪的杀一场……光君这样的，我就很喜……三十三记戒鞭，尽数罚完，忘机那几年说是闭关，其实本就是伤重难行。纵使这样，他还是要拖着这样的上葬岗去看一……你，想要你，没法离开你，不是你就不行……等我们回了姑苏，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父亲母亲吧，他们应当也很想见见你的……蓝湛你叔父同意我去你家家宴是不是就承认我是你的侣了？……

    “魏婴，魏婴……”耳边传来蓝忘机温柔唤他的声音，魏无羡回神过来，曲早已弹完了，魏无羡鼻，起笑“真好听……走吧蓝湛，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蓝忘机余光瞥见自己肩一小片被打的衣衫，不动神“嗯，回家。”

    心恸 2

    姑苏的夜静谧安详，山两旁的树被风着哗哗的响，青石山阶蜿蜒而上，似乎是通到天边星辉。两人未御剑，就这样踏着星夜往回赶，蓝忘机牵着他微凉的手，温柔问“累不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