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山抬手止住她，语气里带了些严厉“荷，你可知为师为何不与你赐法名？说你是我的关门弟，衣钵该传与你才是，可你太过绵，注定难堪大任，若要把责任推与你，那是害了你。你师兄晓星尘就是前车之鉴，良善不是过错，却是悲剧的源，星尘无原则的善，终究害得他这般凄楚。为师知你一直记着家门覆灭的大仇，若你执意要报仇，便弃了这一袍，以俗世的份去报仇吧……”

    云荷已然轻轻啜泣起来，摇哭“徒儿不敢，若不是师尊将我带回来，我不知早就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山坳里，师尊于我如同再生父母，誓死也不敢叛离师门。”

    抱山摇叹“你这孩心实至此，为师该如何是好？罢了，上前来……”

    云荷抹了泪，躬上前，抱山将手中拂尘往后一甩，堪堪落在她发冠上。随拂尘一起被走的还有云荷着的玉莲冠，待她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，那手掌大的发冠已经落在地上脆生生碎成了玉渣。

    “师尊……”云荷痛呼一声，跪伏在地上，没了发冠束着，发一脑散来，如瀑如藻，生生将她罩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师！”同样扑上来跪倒的还有引他们上山那女孩，想来她平日里与云荷朝夕相，近如亲生姊妹，见自家师尊收走了师的发冠，急着上前替她问一问为什么。云荷只是跪着哭泣，女孩扶了她一把，亦哽咽着说“师父，师她每日矜矜业业修行，从不曾犯过什么过错，您为何要收回她的发冠？”

    抱山方才调用灵力，似是费了好些力气，此时说话都有些微问“纤纤，你上山几年了？”

    女孩一愣，半晌才恭敬答“……七年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