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拿起面前的纸张看了一，问：“案犯何人，报上名来。”

    吴老爷是见过世面的，还有傲慢，这时候说：“你们是一会当差吗？验明正不是这么问的。”

    索冷笑一：“案犯何人，报上名字。”

    吴老爷不耐烦地说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索问他：“你认识这本书吗？”

    右边的人从箱里拿一本书递给了索，索举起来：“这些日我们从你家查抄的信件和所谓‘投名状’中找到了很多与之相匹的记录，你怎么解释？跟你说一声，你的同伙都代了，你不想吃苦也要实话实说。”

    吴老爷反问：“我同伙是谁？你们既然都知了怎么还问我。”

    索右边的人从面前拿起一张纸递给了索，索看了看说：“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，金陵的刘桂，扬州的孙玢，杭州的黄金友。你们江南四大古城各有一个堂主，你就是苏州的堂主。面还有不少舵主，其他人就不说了，这里面还有一群绍兴师爷帮你们和江南的官儿牵线搭桥，师爷的领姓汪，他也全代了。今儿是来审问你，把你问完了我们就要回京审查你们那些会馆里面的同伙，你可要珍惜这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吴老爷问：“你既然问过了，都知了，何必还来问我？”

    索把手里的东西放，冷笑一声：“我想着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，知了这里想全须全尾去是不可能的了。为着你家人着想，也该老实一儿把知的都说了，没想到你却是这么个态度。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烂命一条，也不在乎你家里面的人是否还能活命，更不在乎是否牵连九族。那就嘴去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对着门的侍卫说：“带去吧。”

    吴老爷冷哼一声，以为索是擒故纵吓唬自己，他刚才亲看见了文书磨了整整一砚台的墨，怎么可能不提审自己。

    这时候文书站起来问：“你是否对刚才所述供认不讳？没别的说法在这里摁手印吧。”说着拿着印泥和一张记录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