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阿哥心想老东西糊涂了一辈，如今算是说句明白话了。一群弟弟妹妹们站着听了他的话，随后陪着说了几句，中午吃了饭就散了。

    面小辈们都在过年相互联系，但是如海棠他们这些已经不执着于每年过年聚会见面了。

    今年老九阿哥和老十阿哥要带着弘杲远门，老六阿哥就忙里忙外地给儿准备行李。老九阿哥和老十阿哥又是一把年纪，这次门肯定是比以往更辛苦，所以各家也都是心准备行。正月十五刚过，老兄弟两个就带着弘杲离开了。

    老六阿哥和十四去送人，回来的时候连连叹息。

    他跟十四说：“十四弟，如今老兄弟里面大哥那样不好说，有可能是今年，有可能是明年，人就没了，他现在就是熬日呢。接来就是四哥和我年纪大了，我们两个……我实在不敢随意谈及四哥寿数，然而我们比你年纪大是事实，你两个比你年纪大也是事实。假如我们走了，你就要有个辈的样，也要侍奉好额娘。”

    十四听了心酸，就说：“你别胡说八，汗阿玛算是寿，你再看看额娘，如今也好。往上数数，汗玛法就别说，他老人家是得了天，但是外祖父威武是个寿的人，所以你们两个不会早早地没了，你也少跟我代日后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就跑，老六阿哥心里只能叹息一声，因为他发现四哥年纪大了。虽然不是老态龙钟，和十年前相比也是老相尽显。老六阿哥自己对着镜看，发现自己也不再年轻。

    经历了老五阿哥的事儿，似乎每个人都想提前留遗言，免得遭遇了意外。

    在这若有若无的惶恐中，海棠也觉得自己应该什么，她趁着莹莹在家，就跟两个孩说：“我要是没了，你们就把火葬了，也不要给我陪葬什么好东西，只要把我和盐宝葬在一起就够了，你阿玛那边你们听他的，他要是不想火葬随他去，他不想和我葬一起我都没意见。”

    莹莹年轻，哭笑不得：“额娘，说这个真的很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