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果然有衙役分批上车检查，说是检查其实是走过场看一遍罢了，因为车上没法翻看包袱，除了因为没空间，就是因为车上有贼，贼会在衙役们检查的时候盯上旅客，在车开后手去偷。

    车站的官员此时上了扎拉丰阿他们的车厢说了几句吉祥话，提醒等会儿车开动或者停的时候容易晃动，让照看好行李屏风茶几等，免得被颠簸造成意外。

    扎拉丰阿亲自送这位官员车，两人在车厢门闲聊了几句。当蒸汽弥漫在站台上，汽笛声响起，这官员请扎拉丰阿赶上车，嘱咐好关车厢门。

    车启动，惯让车厢里的东西都晃动了一，窗外的灯光向后倒退，接着整个车驶黎明前的黑暗中。

    扎拉丰阿从衣襟里拽金怀表，打开盖看了看时间，跟安康说：“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，你吃完了睡会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睡了，睡不着。玛法，以前的车也是这样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的车比这车差远了，以前的车厢要么是没窗，在上面开个几个天窗让车厢里的人能气。要么是窗上贴的是纸，风一，能把纸破了，冬天把人冻成冰。现在这些车厢都是玻璃窗，看着很亮堂，现在的车厢也宽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这么说火车的车厢都是越来越好啊。”

    扎拉丰阿端杯喝茶：“是啊，过日自然是越来越好，哪能越来越差。”如果越来越差，到时候朝廷就摇摇坠了。

    扎拉丰阿接着跟安康讲：“明天应该能看到黄河大桥，到时候一起看啊。”

    安康兴。

    中间几次停靠车站，在午傍晚时分汽车来到了黄河边上。此时汽笛响起，大的声音传得很远，车上的乘客和附近的人家都听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