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福晋看到海棠先叹气，说起了宜太妃：“唉，我们娘娘一时清醒一时糊涂，昨日她清醒了一会，听说惠太妃没了，就说来送一程，要不是她开我们爷怎么会同意把她送门去。老娘娘现在糊涂得厉害，天天对我叫额娘，还以为自己在盛京呢。”

    惠妃的孙们都来了，个个披麻孝痛哭不已，几位太妃本着送人一场的想法也从畅园来到里参加葬礼，宜太妃也被九福晋送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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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棠：“添丁自然是好事啊！”

    务府把惠太妃装殓后送回京城，因为天气，择定三日后葬。

    一直卧病在床的老大阿哥一晚上昏厥了几次，哭得睛都了。

    九福晋在宜太妃里就是额娘，五福晋和十一福晋替代不了。九福晋心想怎么就倒了血霉，老娘娘三个儿媳妇，怎么就可着自己折腾，回就骂老九气！

    两人一起回去，刚坐儿媳妇月娥来了。海棠就问起她期的事，正说着话，外面突然有太监跑来，跟门的侍女嘀咕了几声，侍女来汇报：“主，刚得的消息，惠太妃有些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前一阵，现在是在盛京姑娘的时候，别说去了的五爷，她忘了好多人，不过没忘了圣祖爷。”前几天九福晋两哄着宜太妃吃饭，九福晋正喂饭呢，就看到宜太妃突然用手拢发整理衣服，对着门羞答答地说了一句：“主爷您来了，怎么不让人通报，您用膳了吗？”

    海棠皱眉：“不好？是什么样的不好？”

    惠太妃的丧事是宗人府和务府办理，虽然这些太妃去和儿们一起居住，但是名义上这些人是皇帝养着，务府除了平日供应她们吃喝，去世后也要办理他们的丧事。

    海棠问：“我听说她还以为是早先刚没多久，也就是刚生五哥那会，别说九哥了，据说连十一弟都不认识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把九福晋吓得整个人背后生寒，差把手里的碗扔了。九阿哥当时就惊呆了，看看门再看看老额娘，吓得一冷汗。

    侍女小声说：“恐大限到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这件事吐不了苦别的事儿上能吐得多了，她正要拉着海棠说话，她家的侍女小跑着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主，老娘娘糊涂了，闹着要找额娘，五福晋和十一福晋哄不住，老娘娘这会又哭又闹，非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晚上没得到什么消息，第二日一早，外面报丧，惠太妃去世。

    扎拉丰阿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很兴。

    海棠忍不住叹息。

    康熙都去世十多年了，宜太妃这一吓死个人，要不是因为海棠是康熙的亲闺女，九福晋拉着她低吐半天的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