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开车开得很慢，避开了路上好几波车辆。听着海棠这么说她忍不住问：“您觉得我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你？什么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南边能不能搅得天翻地覆？老话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，您说我能不能窃国？”

    海棠失笑：“这事儿不好说，有的时候只能慨一句时也命也，只能尽人事听天命。怎么有这样的想法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突然之间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样的想法倒是其次，重要的是要有本事，很多事都是厚积薄发，你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积累，很难支撑你走得远，所以不将来如何，现在多学不是错的，而且活到老学到老，古往今来，这些功成名就的人都是用毕生在学，所以你也要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嗯！放心吧，我读书是很用功的。就是……就是很多时候很难开窍，明明都已经背了一百二十遍了，有人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，我都读了一百二十遍，背了一百二遍，到最后还是不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读得少，我意思是说你的阅历少。有的事儿我小时候也不懂，等我大了知了一些事之后，再回去看发现当初不懂的事发现是因为我在某一方面还没门。”

    安康又说：“祖母，我想去游学，我想行万里。”

    海棠忍不住笑起来：“这是不是刚冒来的想法？”

    “您是不是也觉得我想一是一？”

    “有一儿，你想行万里是想见识各地的风土人？叫我说你也别好骛远，你先把京城这周围的风土人给了解一遍，京城这里以前叫燕国，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，你把燕赵了解透彻了，再往外边走就等于有基础了，那个时候别说行万里，就是行千万里也等于有了锚。”

    安康：“您说得对！”

    心里面已经打定主意要开始写日记，家里只有莹莹一个人写日记，这是她洋几年留的习惯，与其说是日记，不如说是对白天发生事的复盘以及对风土人的悟。现在安康也打算写日记了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海棠先是笑着问扎拉丰阿：“今天午去取车，没什么幺蛾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