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是年纪老了，所以总喜动不动回忆前些年。

    “朕烤过，或许朕蛮族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，杀犯法。烤过猪吗？一整扇的那。”

    怎么这一家父祖孙千奇百怪！愁人！

    小鲜吃起来简单，用筷就行，准备起来也简单，从里捞来就行。但是烤准备起来麻烦，吃起来也麻烦。耗费的工序也多，前后经手的人也多。这就跟几千年前治理国家一样，一论语治天，现在靠着一论语还能治理天吗？

    “不敢听不代表不存在啊！不说这个了，就是说这天要的是一盘烤，百姓不想吃小鲜了，所以小心谨慎的烹饪远远不够，要有人掌握着火候，有人随时翻面，有人负责撒调料，想吃到一盘烤，靠的从不是一个人。老大人你也很有意思，天天想着回去养老，又天天放不这朝廷里的事儿，所以啊，抓大放小吧！”

    张廷玉说：“臣是来劝您的。”

    张廷玉劝弘晖要悠着。

    张廷玉赶打断：“这话臣不敢听。”

    “未曾。”

    治理天参与的人越来越多，很多职责越来越细，需要的规划也多，这个天不再需要圣明天，因为天的力是有限的，你们这些中枢大臣和朕同分权力……”

    但是弘晖却说：“时移势易，老大人，以前圣人觉得味的东西是小鲜，所以应该珍而重之的烹饪，掌握火候很重要。老大人，靠过吗？”

    张廷玉那个时候就有了喜回忆的病。比如世宗不喜动，圣祖爷晚年还能骑，所以他觉得这父俩区别太大！现在他看着弘晖把石锁舞的虎虎生风，就觉得这位和世宗的区别也太大！

    “皇上不可妄自菲薄，世宗说过，华夷之辨乃是中华上国和洋人之间，您不能再这么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君臣私说说无妨，朕何曾因为你我君臣私说的话翻旧账？就说朕喜重味的调料，喜一□□油的烤，所以朕就拿烤和小鲜对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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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年侍奉圣祖，在中枢看着老皇帝翻云覆雨，看着诸位皇斗的睛都绿了，他给自己的告诫是：万言万当不如一默。靠着这份谨慎开始侍奉世宗，世宗病多！

    “未曾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劝了，南洋的事儿就是小事儿，朝廷重还是要放在关外，那是龙兴之地，朕家里的祖坟还在那里，南洋的事儿比不得关外。”弘晖把巾扔给了太监，跟张廷玉说：“一起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张廷玉跟着弘晖在行里散步，就说：“臣二十多年前跟着圣祖在这里闲逛，圣祖就说起《德经》来，慨治大国如烹小鲜。”

    弘晖放石锁，从太监的手里接了巾，问张廷玉：“老大人所谓何来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