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好！对别人宽容，对自己人严苛，她也只会自家人，哪旁人家的嗣是不是纨绔。”贾赦说起这个，就格外羡慕其余几家的当家人，至少没一个像他这样。

    吃完这顿，就再没有一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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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结果却很意外，贾老太太十分平静，即便已经全战栗，还抹平上凌的发丝，坐在主位，准备吃饭。

    “可人人都收她好！”贾老太太说起这个，依旧咬牙切齿。

滋生一愉悦，“你以前磋磨我的时候，是不是也这样开心？”

    “要杀要剐随便，我活到这份上，什么都得到过，没什么遗憾的。”贾老太太惨然发笑，“筹谋算计一辈，得来一场空，真的让人无法接受，我得去问问贾代善，他可曾愧疚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，你父亲最是看重我，谁家不清楚？”贾老太太依旧固执己见。

    “好胆气，你倒是面不改。”贾赦坐在旁边，跟着她一起吃饭。林之孝为他满上一杯酒，他人还未醉，心却醉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游手好闲。”贾赦气，“母亲，我一个人着十几万军队呢，吃喝用度都归我，一个不好就是个死，一直都是在针尖上过的，以前也是，拼了命挤到太边去，只有他，才能让老祖宗给我一个笑脸。”

    松开她上的绳，取嘴里的布条，贾赦想，她要不会求饶，要不破大骂。

    贾赦摇摇，又喝掉一杯酒：“父亲跟我一样，被祖母拿得死死的，从不敢违抗她的命令，住在祖母边，非常压抑，一旦不落好，随时都可能被放弃，那觉压着你不得不听从她。”

    “愧疚吗？可能有吧！不然能看着你胡作非为？”贾赦莞尔一笑，“边有几个傻，看着也乐呵，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喜你，就算曾经喜过你，在看你行事之后，也会意顿消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去吧。”贾赦朝林之孝挥手，待他离开正院后，贾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，“母亲，我喊你四十年的母亲，最后再喊一句吧。”

    贾老太太不理解：“你从来都没心没肺的样，哪里就是你嘴里这幅样，这十几年里，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开心吗？”

    今日晚饭还未吃，虽不饿，但心饿。

    “我给太挡刀以后，老祖宗亲自给我上药，语气温柔，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兴，可能她觉得太与我已经有了过命的，就会有个不错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，你快死了，我才跟你说这些，我压抑得太久，装模作样大半辈，觉都已经成了习惯，一都不觉得憋屈。”贾赦又连喝几倍，好像醉了一样，“有时候也羡慕贾政的，父母疼，一文不值也会被盼着各好。不像我，一丁不好，就会被指着鼻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