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晴抬看了天上的玉盘，笑容浅浅，看不什么绪，声音有些悠远，带着嘲讽，“秦引璋其实就是秦引娣，不过是我爸这个人自诩文化人，看不起秦引娣这么土气的名字，可是秦引璋跟秦引娣又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她跟颜询越来越熟悉了，也许是因为她最近当人的时间有些久了，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月格外好，秦晴突然有了些谈兴。

    “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。”秦晴慨了一句，忽然问颜询：“你猜我为什么选择成为鬼俢而不投胎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，比如你，得一表人才，家里又有钱，还有这样的奇遇，可是外面的人呢？”秦晴说：“他们可能生来贫困，可能吃不上饭，甚至上不起学。”

    问完，不待颜询回答，又自顾自的说：“我以前的名字叫秦引璋，你知这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秦晴瞪了他一，也没跟他计较，“我可不是那些小鬼们，他们很多都是以前犯了罪的，受完刑就排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后来呢？”颜询问。

    颜询知，秦晴一语带过的几句话藏了她几十年的辛苦，但是她不说，他便也不好问，只陪着她在院里散步，肯定她的光：“我也觉得秦晴这个名字好，寓意也好，叠音词还好听。”

    秦晴笑：“后来我就离开了那个腐朽的家呗，等我有能力了，我就给自己改了名字，我要自己的太，所以我改名就秦晴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当人呢？当人不是好的吗？”颜询问。

    颜询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家，不是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，对他都很好，而且他又是男孩，不能理解这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中的女会有多么痛苦，所以面对秦晴的疑问，他只能以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声音的回答：“现在社会发展了，要好很多了。”

    颜询：“好吧，你说的有理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颜询，笑着说：“你知我以前的名字叫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文化人就是这样，又当又立。”

    颜询表示知。

    颜询想了想现在的生率，试探着问：“因为生率太低，而投胎的人太多，你排不上吗？”

    秦晴思索了一会，“也许是很好吧，但是我不想了。”

？那你为什么和米国总统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秦晴没理会他的夸赞，而是问：“所以当人有什么好的呢？”

    颜询想起他资助的那些人，叹了气，“对啊，你说的对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，想想自己，费尽心机接近黛玉，结果还是比不上贾宝玉这个浪，便忍不住叹了一句：“有的时候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，比人与狗之间的都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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