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栗小是第一次碰酒嘛。”看见卯崎栗略显困惑的反应，太宰有些好笑。他认得他给她选的那果酒，知度数确实低, 所以才敢让她碰。

    明明是她想喝，可他却了一副邀请的派，并且……仿佛他邀请她尝的不是酒，而是另一，更为诱人的东西。

    见状，卯崎栗也没再问去, 而是再度端起克杯，喝她杯里的酒。许是担心她喝不惯, 所以太宰一开始并没有给她倒很多，反倒是……

    太宰的动作很快。拿克杯后，他便回到桌前，将两瓶酒的瓶盖都旋开，分别倒他们的克杯里。

    说起来，她平时也确实没看见过像酒盅或酒杯一样的东西，也不知森鸥外藏到哪儿去了——她猜想，太宰大抵是知的，只是他懒得去翻。

    他倒酒的动作如行云般优畅，隐隐能窥见他恍若刻骨中的矜贵优雅。

    卯崎栗形容不来嘴里的是什么味，似乎带着梅气息，又恍若叫人闻见冬日的初雪, 自带一清冽, “说不上来是什么味，但我好像没那么排斥？”她又低看看克杯中清澈的酒，“明明闻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比栗小多一。”太宰没有给明确的答案，仅仅是不动声地如此回。他端起克杯, 喝一小酒, 神自然又平静。

    卯崎栗却对他这副老练的态度有几分好奇, “太宰君不是说自己只偷喝过一？”

    这之后便是无言。

    卯崎栗眨眨睛, 端起克杯凑近嗅了嗅。她微微耸动鼻翼的模样，叫她看起来像只立着双耳，警惕吃的兔。

    但兔对同伴很是信任, 更何况, 这本便是她所愿。

    倒完酒，太宰仔细地将瓶盖旋好，用指尖抵着属于卯崎栗的那只克杯，推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他鸢眸半敛，弯平日里惯有的弧度对她笑，“栗小尝尝看？”

    这酒太宰倒得有几分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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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颇有几分心照不宣地回到小厨房。他们很清楚，森鸥外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，因此并不害怕被他撞个正着。

    ……明明挨骂的话，两个人一起绝对会比一个人要好。

    “‘白雪’……”卯崎栗垂着眸接过太宰递来的酒瓶，念瓶上的名字，仔细观察。

    因此，就算被隐约的酒味儿激得皱了皱鼻尖, 卯崎栗也还是轻轻倾斜克杯, 小地抿上一清凉的酒。

    卯崎栗将酒放在桌上，站在原地看太宰去取他们两人平日里用的克杯。

到时候或许少不了一顿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