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说，她在绞尽脑地，想要挽留他，让他享受生命。

    太宰给这样的答案：“看栗小。”

    ——她在绞尽脑地，想让他享受这场祭典。

    “嗯——”在这个时候，卯崎栗发了代表沉思的哼，接着，她突兀地提一个有些不像她作风的提议：“来比赛吧？接来去捞金鱼，赢的那个人可以——”

    太宰伸手，默不作声地替卯崎栗挡去她侧挤过来的人群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方在外的、白皙纤细，看起来分外柔弱的脖颈。

人群，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不安，“比之前参拜的时候人还多……”

    死亡很简单。

    “偶、偶尔也会有这事的啦！”卯崎栗不由自主地松开太宰的衣袖，慌慌张张地挥手反驳他，“因为我本来也没想过要拿这个来比赛嘛。”

    卯崎栗垂眸，又快速瞟太宰一，迟疑地开：“比赛的话，会让太宰君觉得有意思一吗？”

    她在腕间的巾着袋随她动作而晃动，端的系绳在空中划圆的弧度。

    太宰咀嚼着卯崎栗说的最后一个词：“可以？”

    太宰却是被她这笨拙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，“……噗。”他站在人群中，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，左也弯成漂亮的月牙状，“栗小……呼……一副完全没想好的样。”

    她柔的嗓音落在闹喧杂的人声里，有些模糊不清，太宰却听得很清晰。

    “现在倒还好。”发现卯崎栗成功地被转移注意力，太宰不动声地收回视线，“拿着吃的，不会不方便玩吗？”

    活着这件事对他来说，本就……

    被太宰这么慢慢带着混人群，卯崎栗不自觉“诶”了一声，视线往周围一扫，顺利接上话题，“太宰君刚刚不是说嘛，要先买刨冰或者冰之类的吗？”她意识地便开始寻找卖冷饮的小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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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哦……”卯崎栗挪回视线，偏对上太宰的目光，“那就玩够了再说？”

    ——她一副什么都没想好的样，仅仅是顺势便提了刚才的提议。

    仿佛一用力，就能轻易将其掐断似的。

    “可以……”卯崎栗略有几分心虚地她手手极好的布料，偏看向别，说话语气很是心虚，“可以得到金鱼……”

    可她的话只有这么半截。

    “诶——”他们随着人群而缓缓走动，卯崎栗依然牵着太宰的衣袖，以免他们走散，“可是，太宰君要是不开心，就没有意义了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毕竟是大型的祭典。”太宰却没什么犹豫地轻轻扯动自己的袖，引着卯崎栗慢慢往人群中走，“栗小想先逛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