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打断，而是继续听安室透说着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选择以为饵，让她喜你、相信你，从而被你策反。”诸伏景光用那双沉静的睛看着安室透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，诸伏景光也没开。笃定地等着他亲说来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，安室透突然开：“景光，我了一件错事，我没法原谅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况不对，你随时都可以。”诸伏景光凝视他，“我不想用善恶对错来评价你的方式，这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太幼稚了。可是零，我很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“零，你觉得这么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心里很煎熬。”

    诸伏景光毫不意外，平静地问：“是跟阿芙洛狄特相关的吗？”

    诸伏景光终于从安室透的脸上窥见一丝绪的裂，他的痛苦和挣扎顺着那裂缓缓溢。但他知，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，他的幼驯染一向善于掩藏自己的绪。

    安室透抬起看向诸伏景光。他的幼驯染一向温柔而包容，是不折不扣的好人。此刻正用一不赞同的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公安能准许我策反阿芙洛狄特，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能求得一丝心安。其实我本没想过，如果策反失败，我又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她。”

   “不错，手艺见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不到完全摒弃自己的，关键的时候，一丝一毫的愧疚就能把你击垮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她说她并不怪我，但我还是……”安室透没回答他的问题，继续说着自己的话，但这个“她”是谁，早已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“我会很小心，不会让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失败的。”安室透喃喃。

    安室透乍然抬起。

    “那你准备好要上她了吗？”诸伏景光叹息，“阿芙洛狄特这个人，看起来像是没心没肺的乐天派，其实她心思很细腻。我之前只是在便利店帮她解过一次围，她就记住了我当时拿的什么便当，后来她买过好几次来谢我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自己调的酒，安室透却没喝。他随手拿起吧台上一只开瓶放在手里把玩着，脸上的表显得兴致缺缺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，但人的恰恰是最不可控的东西。对你是，对阿芙洛狄特也是。我不想看到你们最后两败俱伤，尤其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敢赌，赌这个组织的人是否良心未泯，我不能把这一切对她和盘托。现在这样已经是我能想到的，最稳妥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，景光。”安室透轻声说，他瞳孔中的光芒黯淡了许多，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锐气。

    他能窥得的这一，已经是降谷零大痛苦隐藏不了才的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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