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应扬抱臂瞧着：“想他作甚，他又不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拈酸？”怀寒虽神智模糊，还是锐地捕捉到了越应扬的小不乐意。

    越应扬住怀寒的脸，轻轻掐了掐：“去。”

    怀寒被扯着脸淡笑：啊，越应扬真是越来越惹人喜了。明明不悦，还得端着妖王的架。

    正往里去，却见到一白衣人缓步而来，仙气泠然。面目清俊，气场唯有灵韵二字可形容。

    他腰间还缠着红丝，面向他们，不躲不避。

    直到桥上相遇，才停步。

    那白衣轻轻：“虞泠。”

    过多的话也没有，只是站着，微微敛目瞧他们，无形中自带一哀伤。

    虞泠，怀寒倒是听过，甚至还见过。不过那时的虞泠，还不是这般模样。

    曾经的妄境中，乐神总是演奏各式乐，样百般，怀寒灵识虽尚且混沌，也能听个分别来。

    有次笛音幽幽袅袅，醒了满境的草，也唤醒了怀寒。

    乐神奏的那只笛，名为虞泠。

    音轻灵空脆，让怀寒记了许久。此后再听寻常笛音，都难回复当时心境。

    后来他又听闻，乐神为了制这笛，可蹉跎了许多年寻天材地宝，又细细打磨了人世几个回。

    一定很受乐神欣喜，能化形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思绪回转，怀寒温笑：“噢，我还听过你的笛音呢。”

    虞泠：“我也记得怀寒仙君。”

    这一番认旧的模样，不像新识，倒像旧友。

    越应扬就侧目看着，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为盟誓奏乐吗？”怀寒问。

    虞泠淡言：“嗯。这便去了，一切请便。”

    怀寒牵着妖王与虞泠而过了，直往里去。

    陈设还是如初的模样，致崭新，浑然不像谁的旧址。

    想来殿主虽失，这些小乐也都乖乖的，像不曾失去主人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