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短暂的浅光扫在男人脸上，送礼后，他便快速退回了黑暗里。

    龙婵没有错过，那张鬼一般惨白、毫无血的脸。

    看来他确实已经病得很厉害了。

    却还要装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龙婵手指攥了攥瓶，轻声叹，“真快啊，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五年零十一天。”

    季简接话，声音低低的，里面带着一委屈。

    一千四百七十二天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有一千四百七十二天没有见面了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分手时，他思熟虑了很久，终于鼓起勇气来找龙婵，却从保姆中得知她已经国。

    他不死心又发了条添加好友的验证，然而消息就像石沉大海，始终没有得到半回应。

    直到不久前，他才再次有了她的音讯。

    “竟然记得这么清楚。”

    龙婵笑笑，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她垂了垂睫，再抬眸时，神不甚分明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应该还记得我最后跟你说了些什么吧。”

    季简听到龙婵旧事重提，手指攥了攥。

    他当然记得，但更多的是不安，生怕对方已经彻底失了兴趣，他连自作多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不等季简开，龙婵又接着：“像我这样一个喜玩别人的坏女人，本不上你的心意，所以你还是把钻石拿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，一切都是我心甘愿，无论是什么样，我对你的都不会改变。”

    季简焦急，甚至想迈去抓住龙婵的手。

    他早就已经看开了，反正自己也没多少日可活，何必再在意那些所谓的自尊与原则。

    只要他们在一起时是快乐的，这就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