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五你就要关门？”顾予曦明知她是在对自己逐客令，却忍不住皱眉。

    “文玩店五关门不正常吗，黑灯瞎火的你能看清个什么？”她轻描淡写地说，语气里藏着一抹若隐若现的轻讽。

    顾予曦本就是听了宋的话，一时兴起过来看看沈知懿这间铺到底开得怎么样，可现在被她主动往外赶，反而觉得自己像是刻意上门来找茬的。

    “再过两天就要夏至了，总觉自己手上空的，好像缺了什么。想到你在这里开店，特意来给你开个张！”顾予曦晃着自己皓白的腕，如羊脂。

    让沈知懿不禁想起裴松鹤腕间的那串佛珠，心里莫名产生一憎恶。

    她不动声地把目光从顾予曦那柔若无骨的手腕上移开，“那你想什么？珍珠、翡翠、金银玉石？我家可不珠宝生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带一串能让自己姻缘变好的晶，听说那什么草莓晶好像都不错？”顾予曦的音调婉转而绵，令人闻之酥骨。

    她在听到‘姻缘’二字的时候，脸上笑意有些薄凉。

    “那你找错地方了，门左转雍和，那边有请香灰琉璃手串的，你再去开光室里让那些喇嘛给你念经加持一，比什么晶都用……不行可以绕远去红螺寺，求求姻缘都很灵。”

    顾予曦从不信神佛这虚无缥缈的东西，哂笑了，“我没听错吧，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，连送上门的生意都不要？”

    要，她当然要！

    沈知懿随便找了两串草莓晶卖给她，顾予曦看都没看就让她包起来。

    当那抹鸦青如古巷烟雨般消失在门后，全程看呆的肖源旺，瞪圆了睛走来。

    “老板娘，你也太会生意了，两串草莓晶，你收人家两千八！这玩意儿价有二十八吗？”

    “说多了，十八！”沈知懿角勾起冷笑，“她既然满脸写着‘随便宰’三个大字，那我还跟她客气什么，反正这两串东西不巷就会被她扔垃圾箱，价多少重要吗？”

    肖源旺不明觉厉，只听她拉着讥诮的调，慢悠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