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了眉梢，“算了，当我没问。”

    但宋虽然算不上豪门世家的千金小，好歹也是个小家碧玉，怎么可能跟他这人在一起。宋纯粹把他当成一条能办事的狗，利用他来打压一些不顺的同学。

    裴松鹤冷白的手指拿起茶盏，暗红的茶汤倒映着他那双讳莫如的眸。

    陈墨角挑起一丝轻笑，那笑容有些恶劣。

    冯亮在他哥的游戏厅里认识了宋，可以说是一见钟，穷追不舍。

    良久过去，裴松鹤都缄默不言。

    他觉得裴松鹤不是会被所迷惑的人。

    顾予曦矫造作的举止，刻意针对沈知懿的言行，和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，连他都能轻易察觉，裴松鹤又怎会看不来？

    不用你我手，她也会败名裂

    他在问冯亮的过程中，对方只代了宋，全程未提顾予曦的名字，说明冯亮的确不知。

    当他以为裴松鹤不会回答的时候，后者却缓沉的开，嗓音染上几分喑哑。

    我本以为敲山震虎，能让她别那么嚣张，没想到好像起了反作用……”陈墨到为止，抬手给自己续了杯茶。

    这样的女人，他真的喜？

    可宋和顾予曦是什么关系，懂得都懂。

    对他姑姑是这样，对陈墨是这样，对顾予曦也是这样。

    他并不想掺和这些腻腻歪歪的问题里，只是有好奇裴松鹤的想法。

    可能是他曾经历过太多次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危难，那些肯站在悬崖边缘对他伸援手的人，他都会铭记于心，以百倍千倍来报答。

    他所在乎的人不多，却对每一个都能豁命去守护。

四九城最后一批扫黑除恶势力的重攻破对象，后来改走商路，在城南开了几家游戏厅和ktv，生意一直不温不火。

    上次冯亮去砸沈知懿的店铺，也是这个宋背地里指使的。

    “谢了。”他吻温淡，指得是店铺那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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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墨还记得，那时候裴松鹤被裴南屏手的人到无路可走，无分文，躲到追债团伙中，因为只有那些亡命之徒才敢庇佑他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看到她就会想起，当年在顾家玫瑰丛中那个向我伸援手的小女孩。如果没有遇上她的话，我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陈墨在掌心里挲着紫砂壶细腻的，想起那天送顾予曦回家时，路上她刻意的试探，忍不住询问，“你对顾予曦到底是什么觉？”

    陈墨知裴松鹤这个人看上去薄寡义，实则却极重恩。

    裴南屏是公众人，要脸面，得罪不起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狠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