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胡醉迷离：“什么东西！”

    “他妈的给你脸你不要？”郭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伏特加瓶，在自己上杂碎，锋利的瓶颈抵着他的脖，另一只手死死揪住他玉米须一般金黄的胡，“不？”

    柳山亭吓得吃了一粒速效救心，缓过劲来就要拨电话，齐玉连忙住他的手：“别报警了，最近够的。”

    一阵寒风卷走酒气，阿廖沙侦探事业未半而中崩殂，胡被郭发的打火机燎掉大半，叽里呱啦呼着母语爬了门。

    “再嘚瑟发也给你燎了！”只剩满屋属于郭发的烟气，郭发不看齐玉，转拿起门的笤帚和矬，将地上的碎片扫净，嘟囔了一句，也不知是对谁说：“给我拿两盒钢笔儿，蓝黑的，骆驼牌。”

    齐玉沉了一会儿，转隐于书架背后，她一边缓慢拿着，一边心神飘忽，腹隐痛。再次相见，却是在这样的场面，她不知何颜以对，眶酸涩，更不敢看他，他好像更瘦了一些，今天穿得那衣服有够土的，但是看起来真的很威风。

    柳山亭看着郭发，曾经的不愉快早已于适才的那阵风:“小郭啊，你这手真有两！”

    “小意思，顺路过，理个氓还是不成问题。”郭发瞧着他早不似刚才在地的模样，抖擞着，手上的震颤还没止住。

    “我和小齐刚才搁这儿唠闲嗑呢，哪寻思来这么个货？”柳山亭怂得快，恢复得更快。

    “他是那边的洋乞丐，喝多了就耍酒疯。”郭发上自己的黄脖，朝齐玉的方向望了望，她又瘦了，不知那一摔，破没破？

    这时，齐玉才缓缓走来，飞快地把盒递给郭发，利落地说：“送你了，算我账上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柳山亭看两人之间的微妙，八卦站当够了，想当月老儿过把瘾：“小齐，那啥，这天儿不早了，没啥事儿你回去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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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走吧，我捎你一程。”

    齐玉有些恍惚，她想起盛夏的时节，在鸟大市场，他也是这样邀请自己。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