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玉眨着，觉视野里有一片消不去的翳，郭发不知她在看什么，陪她望向很远的地方。这样的太很熟，在十一年前那命运般的一天，也曾洒如许辉煌的光，橙汽一般丽晃。他们的中都充着悲伤，想起过去的人，过去的事，一个又一个，一桩又一桩，都不再回来。

    “郭发，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

    他吻她，挪她到自己的臂弯里，不说话，等那未知的柔波飘到耳畔。

    “人生有尽

    像风总会默默

    和你难再和应

    原谅我好吗

    今天告别

    你那誓约依然动听

    其实我期望一世

    地老天荒未停

    不要问为何离去……”

    齐玉用有些蹩脚的粤语唱着，却充沛，双茫茫，郭发问她：“什么歌？”

    “《告别恋曲》。”

    郭发没听懂歌词，可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刚那么悲伤，他抱住她，好怕她像冰一样化了：“不喜，恋曲就恋曲，告别什么玩意儿，我和你永远不分开。”

    回光返照（四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