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个收获！他叼着烟，两手的关节发咔吱咔吱的脆响，容不得多想，猛地攀上去：“我你大爷，姓孟的！”

    这些天来，小武一直在防空舞厅没有打通的隔间里藏，崔海的心血来可害苦了他，日日听着那叫嚣的音乐，简直就要发狂，到了凌晨，人群散去，他才敢顺着地钻来觅。

    他带她穿越野郊的重重密林，来到一片越冬的麦田，厚厚的雪被一望无垠，他们坐在齐崭的田垄上，走这片田野，跨过一冰河，便是两县之界了。

    郭发一片茫茫雪野中，脚印绵，却无人烟，后的音响不息，正放着贝多芬的《月光奏鸣曲》，那急促的旋律，让他心烦意。

    千千阙歌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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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“旁边，有火车呼啸而过，好像劈开她灵魂的中央，一切都迟到，一切又都刚好，但归到底，一切却都已经来不及，齐玉夹在时间的裂里，有些不过气。”

    齐玉气还没有匀，不停地回望来路，总担忧有人追踪：“警察在通缉你，小武，你觉得你能跑得了吗？”

    国字脸神慌忙，手忙脚往外爬：“快跑吧，我这枪都开始疼了，他们说那凶手就藏在女厕所呢！”

？”郭发啐了一，“多余救你。”

    “，我们走吧，我和冯铁川商量了个易，车票都给订好了，明天绕到兰棱坐火车，我们就能跑了，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儿吗？”他手里摆着一把锯短的猎枪，虎上，满了冻疮。

    “你太小看冯铁川了，现在太平的警察局都是他的人，这小事算什么？他自己手上的人命比我还多呢！他不还是活得好的？”小武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齐玉是在厕所的隔间里偷吃止痛片时发现他的，她不得不跟他走，多日不见，他越发像一只的地鼠，因为不见天日而面苍白，乌青逐渐扩大，像是了副墨镜。

    “我！”郭发再折回去，喊齐玉的名字，没人吭声，不了，他着走去，里面已经空无一人，只有那的窗敞开着，有白的冷空气持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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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齐玉拿过那张照片，一就认五姨年轻时的容，一亚麻的短发那么晃，她明白了一切，徐叔，连同其他无辜的生命，确确实实死在了弟弟小武的手上。他人就在她的面前，吻淡淡，就那么坦然地承认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那些警察找到的还不全，肯定不只那几个，我都记不太清了，”小武从兜里掏一张照片，“你上次走得太急了，我都没来得及给你看，你看这个人，得好像你，又有像我妈。”

    齐玉心轰然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你手上……有多少条人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