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问，底人们面各异。

    陶姑姑弓凑到她跟前，悄声，“太后，都来了。只有尚采女被您叫去抄经书，这会儿没抄完还在里面呢，但她边的女刚刚来请示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太后没叫停，自是不敢的。

    “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。”拍了拍呼噜的猫儿，太后抬手，“把人叫过来坐吧，那卷经书让她带回去抄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陶姑姑将人从那扇屏风后请时，一众人的表顿时像打翻的调味瓶，各味混杂，相当彩。

    随后，新晋嫔妃一一起给太后见礼。只是太后表始终不咸不淡，没什么神。尚芙蕖看的清楚，心里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毕竟一觉醒来，以后边都要围着这么十多个叫早的钟，换谁都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作为钟之一的她，同受，不想早起。

    “既然了，同为嫔妃，以后便要和睦相，为帝王开枝散叶……”

    由历代斗冠军创编并不断改良的宣言，絮絮叨叨半时辰。缩的意思只有尾两句，中间全是。

    后妃们却垂首聆听无比认真，大气都不敢。

    和睦相是不可能的，全都在蓄力后面那句。

    又添了一次茶，训话才总算结束。太后看起来也没有要和她们多说几句的样，众人辞了别，三三两两离去。

    尚芙蕖还站在原地，等陶姑姑帮忙打包那些经书和笔墨纸砚。

    “采女。”有面生的大女喊她，“太后娘娘让你去。”

    单独留堂。

    尚芙蕖能猜应该是要问皇帝，却没想到这般直接。

    “皇帝昨夜没碰你吧。”

    太后语气笃定，显然是对自己的儿非常了解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也有想不明白的事。

    “他取灯留寝什么？”总不能是想换个地方睡觉吧？

    这母俩眉颇为肖像，迎着这半是打量半是狐疑的目光，尚芙蕖着回话，“陛让臣妾背了一本书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书？”

    “三字经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很好，不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离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