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好找？

    就算找齐了，天寒地冻的，回去也少不得大病一场。

    依依不舍盯着尚芙蕖手中的南珠，她既，又实在抹不开面，只能恨声。

    “何必为难我？傅婕妤可是太后看中的人，容华行事还是谦逊谨慎些好。”

    “傅婕妤能得太后老人家青，自是她的福气。”尚芙蕖望向廊外，雪越越大，纷扬如柳絮，迷人。她又瞧着自己指尖丹寇如火，“但在这后之中，能用不上谦逊谨慎几字，便是我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此话不假。

    她靠兢兢业业读书换来的。

    不过董人听不懂，她本就不是什么与人和气的，能忍到如今已经算是王八神技，终于装不去，恶狠狠瞪着她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可得意的，尚且有开有败，枯荣一季，这世间岂有盛不衰的理？”

    尚芙蕖只静静看着她，神如秋不起波澜。

    如果她只是寻常一心往上爬，害怕掉落台的嫔妃，那确实会怕。毕竟帝王是后安立命的本，她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众生之一。

    但比起多数只能以才貌侍人的女，她幸运很多。对皇帝作用更大，可以选择的也更多。

    齐公公寻到人时，她正默默站在廊观雪，先前还妄图叫嚣的董人早已没了影。

    “哎哟容华祖宗，陛要寻您过去呢。这天寒地冻的，您怎么也不穿厚实，冻着了可咋办？”

    齐公公上了岁数，一念叨难免就起劲。以往对着陆怀那张脸，少年天自带威仪，不敢多说。睿王的话……没事没人会去主动去挑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寻我？”

    尚芙蕖探脸，立时有雪絮挂在睫上，化开冰凉凉一片。隔着渍和雪帘，她看清不远场景——齐公公笼着手缩着脖站在不远，穿的像个过年的圆饺。

    而他后跟了几个侍卫。

    衣着单薄，却更显板壮实孔武有力。几人抬着一架致的步舆，痕迹很新，应该才来不久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